太極宮。
“報!”
一個錦衣衛快步而來:“太上皇,王子騰離開宮門後,去了北靜郡王府,北靜郡王拒見。”
“嗬...”
太上皇嗤笑一聲,眉眼間帶著不屑。
要是他剛剛康愈那會兒,對於王子騰前來表忠心,太上皇還會選擇見他。甚至,還會認為他是一個忠臣,會重用他。
現在嘛...
“雖然隻有一兩年時間,卻猶如白駒過隙,時過境遷,朝堂雖然沒變,但是卻因為有人強勢出現,改變了一切。”
王子騰就是雞肋。
天子用不到,他拿起來吃不到肉,反而可能鉻到牙。
時代不同了,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,無力回天。
“他太將自己當成一回事,卻說明他病急亂投醫,心境亂了。”
先是求見天子,天子不見,又來見他,他不見...卻又去見水溶。
王子騰在兩個帝王麵前,想要展現自己的價值,以投靠彆人為威脅,卻表現出來了自己的不忠不義,兩麵三刀、虛偽做派體現的淋漓儘致。
王子騰本是太上皇提拔起來的軍中代表人物,但是他重病之後,天子登基,王子騰火速向天子表忠心。
等到他康愈之後,王子騰一直騎牆,兩麵索要好處。
太上皇早已經看透王子騰的本質。
可以利用為棋子,而不可以倚重為心腹。
況且,現在他也用不到王子騰。
“可笑。”
“可笑啊...”
王子騰失去了拉攏的價值,成為封疆大吏中的雞肋,他的命運已經被注定,卻完全沒有看清楚形勢。
水溶隻保留了本部兵馬數萬,其餘兵權儘數交還天子...怎麼可能,還會在意王子騰的投靠,這個時候為空避之不及呢。
至於他這個太上皇...
自從十王叛亂,賈瓏平定這一次叛亂,天子收攏中原兵權,江南叛亂,天子收攏江南兵權,現在水溶上交兵權,賈瓏再次滅了西秦與犬戎...
天下兵權,天子已經掌控十之八九。
而他這個太上皇,自從十王叛亂之後,就已經沒有了複辟的可能,所以,從那個時候起,太上皇...
已經放棄了與天子爭鋒的執念。
爭不過。
也無力爭。
天子因為兵權在握,逐漸羽翼漸豐。而他,除了使絆子,已經沒有辦法奪回大權,也無力與天子抗衡。
如今,除了發泄一些小脾氣,他就是一個無用的老頭。
現在,太上皇隻是寄希望於天子,是一個純孝之人。
讓他安心養老即可。
可不要做...賈瓏那樣的人,對自己的親爹真狠啊!
......
“嗤...”
禦書房傳來一道嗤笑聲:“王子騰這是病急亂投醫,成了無頭的蒼蠅。你瞧瞧,他是將你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呢。”
水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入宮,這個時候嘴角一抽:“臣就算是在王府,也不會見他。”
王子騰依靠賈家起家,依靠賈家人脈平步青雲,卻處處算計賈家...甚至金陵的薛家也被其算計。
這類人本身沒有忠義,水溶一直都不看好王子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