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子監。
劉興信步進入其中。
國子監,劉興來了不知道多少次,對這裡很是熟悉。
劉家就算是自我進入衰頹,卻也是一直在官場之中...不能完全斷了與官場的聯係,否則,就真的淡出官場,以後想要崛起也難。
國子監的監生,以後踏足仕途,甚至身居高位的幾率很大,這個時候交好他們,也是人脈提前的積累。
劉興雖不是監生,卻因為頗有才華,在神京城也是極富才名,與國子監一些監生關係極佳。
這以後,都會成為劉家再次崛起的底蘊。
“劉兄...”
劉興剛進入國子監,就遇到了熟人。
對方是一個年約四十許的監生,劉興對他並不是特彆熟悉,隻是知道對方是省解元,最是喜歡鑽營關係,不被人所喜。
雖然因為對方不是討人喜的人物,劉興還是客客氣氣的:“兄台這是何去?”
此人笑了笑:“定國親王小舅子,秦大公子的好友,廣邀國子監監生去悅來樓為秦大公子設宴,我這是去那裡蹭一杯酒喝。”
“兄台請便。”
劉興還要去找人,所以拱手彎身,辭彆此人向國子監內部走去。
對於秦大公子...以前彆人叫他鐘大爺,現在稱呼...隨著人家父親升職,姐夫封王,就開始帶上了敬稱官方。
公子不是隨便可以稱呼的。
定國親王的小舅子的朋友設宴,宴請定國親王的小舅子,這種熱鬨,劉興的那些朋友並不喜歡這種場合,必然也不會去。
劉興很了解自己的好友,嫉惡如仇,最是厭惡國子監裡的那些,憑關係進入國子監的蔭監監生。
也正是因為劉家曾經輝煌過,現在劉興又沒有興趣做官,身為官宦之子,沒什麼架子的與他們結交,才會被這些好友接納。
劉興很清楚,自己這些好友的這種心態,根本無益於仕途...想要做官,最重要的不是忠心,甚至不是能力。
而是圓滑。
上能被所喜,下能被所敬,能夠做到這一步,必然平步青雲,縱然胸無大誌,縱然不能治理一方,也能八方相助。
劉興不打算走仕途,所以對這些也不關心。
果然,他的幾個好友,坐在一處涼亭高談闊論,並沒有應邀去參加秦大公子好友,為秦大公子所設宴會。
“劉兄來了...”
這幾個人年齡有大有小,年齡小的也已經年過而立之年,年齡最大的,已然是知天命之年,頭發都有些花白。
自古以來,才子佳人故事層出不窮,然而現實卻是...能夠科舉上有所成就,通過自己努力進入國子監的人,幾乎沒有三四十歲以下年齡的。
拖家帶口而來。
就算是孤身而來神京城,老家也已經成家,甚至有的條件好的,妻妾成群。
天下才子多是多,就是年齡上年輕的少...不乏一些少年滿腹經綸,才華橫溢,卻也是鳳毛麟角。
“幾位兄台彆來無恙?”
劉興笑著迎上去:“這是談天說地,瀟灑地緊。”
“也沒什麼,就是說一下定國親王怒報生母仇,富家千金慘死心肺黑。”
其中一人笑道:“定國親王南征北戰,滅了西秦、犬戎,拓土萬裡,我聖天子在朝,怕是即將迎來繁華盛世。”
劉興知道,關於定國親王的事情,他這裡不能說一句錯話,所以乾脆加入其中探討。等他告辭離開的時候,國子監門外,果然有王家的人一路跟隨。
等他回到家門外,那個人才匆匆離開。
“哼...”
劉興哼了一聲,瞥了一眼離開的那人背影:“王家...果然上不得台麵,淪落至此,也是咎由自取。噯...當年,就不應該讓姐姐嫁給王子騰才對。”
這時候劉安走了過來:“王家人盯著你了吧。”
劉興沒有回答,而是詢問:“兄長,可是打聽出來了?”
“唉...”
劉安搖頭:“我們多年與王家往來不密切,好不容易與姐姐身邊丫鬟取得聯係,我們接濟了她娘家人,他願意幫我們留意。”
“希望那封信...”
兄弟二人臉色凝重起來。
這件事情要是真的...他們該如何麵對王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