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麵什麼動靜？”
房中，賈瓏正在與賈蘊下棋。
他現在執掌賈家家族，自封族長，身份地太高，一般的事情，就算是賈赦、賈政、賈代修來找他，那些前來祭吊的，也未必有資格來見他。
除非身份地位到了四王八公一脈，各府家主這種身份...或者朝堂文武大臣這種品軼，是沒有資格來拜見賈瓏。
所以，賈瓏很是悠閒。
下棋...
不僅是磨煉他自己的性子，也是磨礪兒子賈蘊的性子...這幾年，賈瓏學會了下棋...賈迎春彆看性格沉悶，木訥...棋藝卻極高。
這幾年，賈瓏見賈迎春次數很少，基本上都是請教棋藝才見她...賈瓏因此棋藝進步很快。性格，也在這幾年磨礪下，心中的殺機與煞氣也慢慢減少。
兒子賈蘊性格跳脫，不是在軍營中與彆人比武，就是與那群定國軍中的將領之子去狩獵...可以說是一個沉不住氣的性格。
這段時間，賈瓏就拉著賈蘊下棋，主要是磨礪他的性格。
這不，下棋的時候，賈蘊就像是腚下長了蟲子，扭來扭曲的，有時抓耳撓腮...一看就是躁動不安。
賈瓏也不點破，也不多說，隻是一步步引導賈蘊下棋。
賈蘊抓著棋子，正思量著將棋子放在哪裡的時候，忽然抬頭：“父王...外麵有動靜。”
外麵的動靜，賈瓏自然是聽到了...如今賈瓏性格磨礪幾年，早已經寵辱不驚，外界的事情，不再那麼關注，不會影響他的地步。
賈蘊終究是小孩子，性格正是最為跳脫活潑的時候，這個時候外麵有動靜，可不是他解脫的時候？
賈瓏不為所動，甚至都沒有回應。
賈蘊頻頻轉頭，看向外麵：“父王，要不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？外麵有親兵守衛，不應該鬨出動靜才對。”
賈瓏這才看了一眼賈蘊：“收起你的心思，你可知道，為父為什麼要拉著你下棋？”
賈蘊現在對於下棋極其排斥...可以說很不喜歡，聽到下棋就頭疼...他現在恨不得立即出去，去外麵撒野一番。
父王為什麼拉著他下棋？
賈蘊看來，跟著父王下棋，那就是一種煎熬，將他畫地為牢圈禁一般...沒有了自由。他就應該，像是一隻鳥兒，在空中自由的翱翔。
“父王想要我提升棋藝？”
賈蘊嘗試著回答：“畢竟，君子六藝就有棋藝一道嘛。”
“嗯？”
賈瓏愣了一下：“你告訴為父，六藝是什麼？”
賈瓏那種我讀書少，你彆騙我的表情，讓賈蘊有些訕訕...他就是張口就來，君子六藝可不包括棋藝：“孩兒說錯了，六藝是禮、樂、射、禦、書、數。”
賈瓏放下棋子，打算考教賈蘊一番：“詳說一下。”
“禮有五：吉禮、凶禮、軍禮、賓禮、嘉禮。”
“樂有六：《雲門大卷》、《鹹池》、《大韶》、《大夏》、《大濩》、《大武》。”
“射有五：白矢、參連、剡注、襄尺、井儀。”
“禦亦五：鳴和鸞、逐水曲、過君表、舞交衢、逐禽左。”
“書亦六：象形、指事、會意、形聲、轉注、假借。”
“數乃為計算、數學的技術...”
賈蘊低下頭，臉色有些不自然。
他忘記了，父王少年時候，也是讀過書的...而且，頗有才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