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孽障!”
城外,賈赦跳腳罵人:“這麼大的事情,他就自己做了主?”
賈迎春畢竟是他賈赦的女兒,自古以來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兒女婚事,都是父母做主...現在,他這個當爹的還沒死呢!
賈瓏竟然做主了賈迎春的婚事,並且事先,沒有與他通氣,沒有征求他的意見!
“咳...”
賈璉沒忍住咳嗽了一聲。
他的父親...在沒有賈瓏的地方真的好勇,在賈瓏麵前卻...很慫。
在這裡咋咋呼呼做什麼?
有本事直接去定國親王府啊。
“嗯?”
賈璉這一咳嗽,賈赦頓時臉色一寒,狠狠地瞪了一眼賈璉。
賈璉心臟一縮...
自己的父親自己了解,他是真的會打人,而且下死手那種。
“大老爺息怒。”
賈政歎息一聲:“定國親王當年,就曾說過,姑娘們的婚事,定國親王府做主,任何人都不得插手。”
賈赦眉頭一皺:“哼,那孽障說彆人插不得手,就插不得手?那個不孝子!”
賈珍嘴角一撇。
大老爺在這裡說狠話沒用啊。
定國親王決定的事情,一直以來,大老爺沒有改變過分毫...最終都是自己丟臉結束。爵位都是一而再,再而三的降低。
老太太國夫人都成了普通老太太。
榮國府沒落至此...何必呢,好好的兒子,成了仇人了都。
額...
這次蓉哥兒娶妻,他是事出有因,才會...事情結束了,恩怨結束了,以後蓉哥兒再娶妻,他就...讓他好好過日子吧。
“唉...”
賈政明白,賈赦這是想要台階下,也想要臉麵,所以不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多說:“蓉哥兒。璉哥兒,你們護著小蓉大奶奶棺槨去金陵,順便將存放甄家的五萬兩銀子帶回來吧。”
現在賈政無官職在身,又失去了榮府產業...二房舉步維艱。
所以,賈政就想著,將當年存放金陵甄家的銀子帶回來,用以解決現在二房的拮據。
賈赦眼睛頓時亮起。
榮國府精窮了。
他差點忘記,賈家在金陵還存放了銀子的事情。
有了這麼多銀子...買小...
唉...
賈赦原本驚喜的心,頓時涼了下去。
他被廢了啊!
賈赦內心是痛苦的。
買小妾,也就隻能遠觀,而不能褻玩。
自從不買小妾之後,自從不近女色開始,這些年,他攢下了不少銀子...感覺自己好富有。
花不完,根本花不完。
但是人生沒有了意義,他真的好想買小妾,銀子落到實處,然後...不再是遠觀。
他想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啊!
還有,這幾年他開始掉胡子,看上去年輕了好多,但是他喜歡胡子啊...有了胡子,才是真爺們。
賈赦這一出神,賈璉、賈蓉,帶著族人已經帶著小蓉大奶奶的棺槨走遠。
“大老爺...”
賈政猶豫了一下:“我去看看了老太太,你要不要去?”
說出來這句話,賈政就後悔了。
自從老太太被一個死人,隔著數十年休棄之後,老太太丟掉誥命身份...搬出去之後,大老爺一次都沒有去看過老太太。
賈政苦笑。
賈家偏心是祖傳的。
大老爺就是恨透了老太太的偏心,老太太最終落得這般結局,大老爺應該還最高興的。
沒有人能夠製約大老爺,大老爺總算是可以肆意妄為。
再者,被休之後的老太太,算不得榮國府的老祖宗,甚至,與榮國府再無關係,甚至,與自己的子女都再無關係。
大老爺不去,道義上、禮法上無法譴責,外人也說不得什麼。
隻是孝義上...
還是說不過去,那畢竟是母親啊!
果然...
賈赦仿佛沒聽到,直接翻身上馬:“我身體不適,先行回府,要是可能,明日去一趟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