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...”
總算是糊弄過去了,出了宮的秦可卿鬆了口氣。
以前總是被召入宮,秦可卿不能說多麼了解太後,也能夠大致了解了太後的脾氣,喜歡聽什麼話,喜歡什麼話題...
回到王府之後,秦可卿吩咐:“傳出去,今日起,我要每日齋戒念經,為大宋、出征在外的王爺念經祈福,直到天下太平,王爺班師還朝,期間不能中斷,任何人不見。”
當太上皇與太後,知道這個消息之後,相互對視而沉默。
許久之後,太上皇才幽幽一歎:“她或許已經察覺,並且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身為皇族血脈,她背叛了自己的血脈。”
太後瞥了一眼太上皇:“她就是一個婦道人家,為自己的丈夫祈福,怎麼就成了你眼中的陰謀家?”
“那棵樹你帶走吧,我不要了總行吧。”
孫女兒聰明,卻也不會未卜先知吧,她的身世那麼隱秘,也不可能知道吧。要不然,當時她給的那暖玉玉佩,她的情緒為何沒有波動?
太上皇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後,甩袖離開:“商女不知亡國恨,隔江猶唱後庭花,婦道人家,婦人之見。”
除了慈寧宮,太上皇叫來錦衣衛:“去調查定國親王府世子在何處。”
沒多久,錦衣衛來報:“回稟太上皇,定國親王府世子,在悅來樓,宴請他的舅舅秦鐘,還有一些監生,一些勳貴子弟...”
“哦?”
太上皇眸光一閃:“戴權,弄兩套衣服來,我要出宮。”
那個小家夥,總是出城狩獵,從未宴請過彆人,至少外人沒有這種待遇,現在...開始宴請監生、勳貴子弟?
定國親王妃不願意再來皇宮,回避血脈身世問題。
那麼他就要主動,從定國親王府世子身上套出一些話,實在不行,就讓太後去定國親王府,親自去見定國親王妃。
以太上皇敏感的認知,總是認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。
一個將王府裡裡外外,打理的井井有條,接人待物從未出錯,甚至...沒有人討厭她,這不僅僅是聰明的問題。
聰明人多了去了,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一步。
所以...
這是能力的問題。
太上皇甚至懷疑,定國親王賈瓏是不是暗中培養了力量,類似於、甚至超越了錦衣衛能力的暗中力量。
“太上皇...”
戴權被嚇了一跳:“現在外麵...不安全。”
那麼多皇子,那麼多皇族王爺不斷遇刺、暴斃,太上皇在皇宮,還有禁軍、錦衣衛守護,出了宮門,就要隨時應付四周危險。
現在,天子被困澠池城生死不知,太上皇這個時候要是遇刺出了問題,大宋...就真的要亂了套!
“哼...”
太上皇冷哼一聲:“餘一人是老了,但是餘一人禦極數十年,什麼場麵、什麼危險沒遇到過?大宋天下,堂堂大宋太上皇要是不敢出宮,這個天下治理的何等失敗!”
戴權一縮脖子。
他聽出來了,太上皇現在內心有很大的怨氣還有悔意...當初太上皇臥病在床,眼看著就要駕崩,太上皇最終選定當今天子登基。
但是當今天子...
做的並不好。
就算是雄心勃勃,就算是有很大的抱負,但是現在這個天下內憂外患,大宋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危機。
再勸,太上皇就要生氣了。
......
悅來樓。
高朋滿座,賈蘊先是邀請了自己的舅舅秦鐘,借舅舅秦鐘的關係,邀請了不少國子監監生...
另外,賈蘊也邀請了一些勳貴子弟。
一些官宦子弟。
觥籌交錯,賈蘊年齡小,但是個頭已經不矮,比一般青年還要高一些。
氣氛相當融洽與歡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