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雷啟隧道_孽鏡判官:從拔舌地獄殺穿十八重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28章 雷啟隧道(1 / 2)

“轟隆——!”

第一聲雷炸響時,不是從天上傳來,而是從隧道儘頭的黑暗裡砸出來的!

震波撞在岩壁上,發出“嗡”的悶響,像是有頭巨獸在石縫裡嘶吼。淡紅色的髓液瞬間從裂縫中噴濺,有的濺在沈觀的袖口,涼得像冰;有的順著岩壁往下淌,在地麵彙成蜿蜒的細流,流到腳邊時,竟還帶著微弱的溫度,那溫度,和他左胸∞形血紋的熱度一模一樣。

沈觀扶著岩壁起身時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。方才在精神法庭被抽出肋骨的位置,此刻像有無數根細小的木刺在紮肺葉,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,連帶著左胸的血紋都在發燙,燙得他忍不住皺眉。

“小心!”

他剛站穩,就見白鳶踉蹌了一下,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。指尖觸到她衣袖時,能清晰感覺到她手臂在輕微顫抖,不是害怕,是疼痛帶來的本能反應。

白鳶的木質芽已經從手腕的樹化紋路裡鑽出來,舒展成半開的花苞,五瓣白花的邊緣還沾著細小的血珠,那是剛才共享痛感時,從她木質神經裡滲出來的;花心的微型骨盾更明顯了,隨著她的心跳輕輕顫動,每顫一下,就有一縷淡綠色的微光飄出來,又很快被隧道的潮濕空氣壓下去。

“替換率穩定在48,但木質神經還在生長。”白鳶抬手按住太陽穴,指尖的樹化紋路已經順著血管爬到了耳後,像一道淡褐色的藤蔓,“剛才法庭裡的痛感沒完全消退,現在連頭都在疼,像有木屑在腦子裡轉。”

她說著,忍不住咬了咬下唇,下唇瞬間泛起白印,這是她忍疼時的習慣,沈觀記得很清楚,上次在骨髓隧道對抗樹化者時,她也是這樣咬著唇,硬是扛下了刀鋸肢反噬的疼。

沈觀剛想開口說“我幫你分擔點”,第二道雷就接踵而至!

這一次,雷痕沒有懸在黑暗裡,而是像條青紫色的鞭子,直接劈在隧道中央的地麵上!

“哢!”

地麵裂開一道兩指寬的縫隙,縫隙裡冒出白色的熱氣,緊接著,細碎的金色光屑從縫裡飄出來,那些光屑很小,比螢火蟲的光還要淡,卻帶著熟悉的壓迫感。沈觀的瞳孔猛地一縮:這光屑,和精神法庭裡成年版自己殘影瞳孔中的光屑,一模一樣!

“彆動。”他按住想彎腰查看的白鳶,自己蹲下身,指尖輕輕碰了碰那些光屑。

就在指尖觸到光屑的瞬間,無數畫麵像潮水一樣湧入腦海——

最先出現的是999名童魂,他們被一張透明的光網裹著,像被困在琥珀裡的蟲子。每個童魂都保持著生前的模樣: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,懷裡還抱著掉了耳朵的布偶;有個穿背帶褲的小男孩,手裡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糖;他們的“骨白薔薇”眼睛全都失去了光澤,灰蒙蒙的,像被抽走了靈魂,連哭都哭不出聲音。

光網的節點處,纏繞著鐵樹初號機的殘骸碎片,那些碎片鏽跡斑斑,卻還能看到上麵刻著的字跡,是早已廢棄的“親情稅”條例:“凡血親者,需以骨為稅,以魂為契……”

“是孽鏡天網。”沈觀猛地抬頭,看向隧道儘頭的黑暗,聲音因為震驚而有些發緊,“卷四的入口,就在那片黑裡,那些童魂,全被關在天網裡!”

白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黑暗裡的雷痕又跳動了一下,這次她看清了:雷痕不是孤立的,而是天網邊緣漏出來的電流!那些電流纏繞著黑暗,像在守護什麼,又像在警告他們,再往前走,就是死路。

第三道雷落下時,沒有聲音。

但整個隧道都冷了下來,不是潮濕的涼,是帶著金屬寒意的冷,冷得白鳶懷裡的木質花苞都微微收縮了一下。

緊接著,一個聲音從黑暗裡飄出來,聲音像生鏽的鐵片在摩擦,帶著冰冷的回響:“沈觀,白鳶,你們憑一己之力改寫審判結果,卻不知這隻是孽鏡天網的第一道考驗。”

是司命星君!

沈觀和白鳶瞬間背靠背站好,白鳶的刀鋸肢已經在袖口下展開了一半,鋸條繃緊的“錚”聲在隧道裡格外清晰;沈觀的左手按在左胸,隻要血紋有異動,他隨時能召喚出骨盾。

黑暗裡,一道身影緩緩浮現。

司命星君穿的黑袍比記憶裡更暗沉,袍子上繡的星紋不再是金色,而是泛著青灰色的光,像死了的星星;袍子的下擺拖在髓液裡,每動一下,就泛起層層漣漪,漣漪過處,髓液竟然瞬間凝固成了白色的結晶,那是被他身上的寒氣凍住的!

他的臉被一層薄霧籠罩,霧裡隱約能看到輪廓,卻看不清五官,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,那是雙泛著青光的眼睛,沒有瞳孔,隻有一片冰冷的光,看過來時,像在看兩件沒有生命的物件。

“阿青的原諒,不是救贖的終點,是天網的開關。”司命星君抬手,指尖指向沈觀的左胸,他的指尖也泛著青光,指到哪裡,哪裡的空氣就泛起細小的冰粒,“你們的契印升級成‘守、弑、贖’三態,就成了天網的鑰匙,現在,選一條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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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頓了頓,聲音更冷了:“要麼跟我去修補天網的裂痕,讓那些童魂繼續待在該待的地方;要麼,被天網吞噬,和他們一起永世困在光網裡,每天都體驗一次肋骨被抽走的疼。”

“該待的地方?”白鳶突然向前一步,刀鋸肢“唰”地完全展開,鋸條上的木質芽迸射出尖銳的木屑,木屑落在地上,竟把凝固的髓液結晶都紮碎了,“天網本就是你們用來束縛人的工具!當年沈青衡寫‘親情稅’是被你們騙了,現在又想騙我們去修補?做夢!”

她的聲音帶著怒氣,連耳後的樹化紋路都變得更明顯了,那是情緒激動時的反應,沈觀能感覺到,她的木質神經又在疼了,因為他扶著她胳膊的手,能清晰感覺到她的顫抖更厲害了。

司命星君輕笑一聲,那笑聲像冰珠落在鐵板上,刺耳得很:“你們以為贏了一場審判,就能改變一切?太天真了。”

話音剛落,黑暗裡突然浮現出無數道細小的光網!

那些光網是透明的,卻帶著鋒利的邊緣,剛一出現,就纏繞在隧道的岩壁上,岩壁瞬間被割出細小的劃痕,劃痕裡滲出更多的髓液;光網還在向兩人逼近,離得近了,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,那是光網觸碰到空氣時,產生的高溫灼燒味。

“當年沈青衡寫下‘親情稅’時,就為天網埋下了根基。”司命星君的聲音從光網後麵傳出來,帶著嘲諷,“你們今天的‘勝利’,不過是讓天網提前蘇醒罷了,現在,天網需要鑰匙,而你們,就是那把鑰匙。”

光網已經離白鳶的衣角隻有一寸遠了,她的刀鋸肢鋸條上泛起銀色的微光,隨時準備劈上去;沈觀的左胸也開始發燙,∞形血紋的光芒越來越亮,他知道,接下來,又是一場硬戰。

“嗤啦——!”

就在光網的邊緣要觸碰到白鳶衣角的瞬間,沈觀左胸的∞形血紋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!

紅光像一道屏障,瞬間籠罩住兩人,光網撞在紅光上,發出刺耳的“滋滋”聲,像是把烙鐵扔進水裡;無數細小的電流順著紅光蔓延到沈觀的手臂,他的手臂瞬間發麻,青筋凸起,連指節都在微微顫抖,這電流比上次在法庭裡的更疼,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他的血管。

“沈觀!”白鳶見狀,就要伸手幫他,卻被沈觀按住了手。

沈觀咬著牙,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,卻硬是擠出一個笑:“還記得在法庭上,你說一起疼,就減半嗎?這次也一樣。”

他的聲音帶著疼意,卻很堅定。白鳶看著他的眼睛,突然明白了,他不是要自己扛,是要和她一起扛,就像每次遇到危險時一樣。

白鳶不再猶豫,抬手將掌心的木質芽貼在沈觀左胸的∞形血紋上。

木質芽剛一碰到血紋,就發出“嗡”的輕響。緊接著,一道淡綠色的光從木質芽裡鑽出來,和血紋的紅光纏在一起,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道“∞”形的血橋,血橋是半透明的,能看到裡麵有紅色的液體在對流,那是他們兩人的血,帶著相同的溫度,相同的力量。

就在血橋形成的瞬間,契印徽章上的“贖”態暗紋突然亮了!

淡綠色的光芒從徽章裡飄出來,裹住血橋,原本刺耳的電流聲瞬間變小,沈觀手臂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,不是消失,是被分擔了,一半在他身上,一半在白鳶身上。

“疼嗎?”沈觀輕聲問。

白鳶搖搖頭,卻忍不住皺了皺眉:“比剛才好點,你彆說話,集中精神。”

她剛說完,隧道裡突然響起了無數細碎的聲音。

那是童魂的低語。

“哥哥……救我……”

“好冷……我想回家……”

“布偶丟了……誰能幫我找……”

聲音很輕,卻像針一樣紮在兩人心上。那些聲音不是從一個方向來的,是從隧道的每一個角落飄出來的,有的帶著哭腔,有的帶著恐懼,還有的已經微弱得像蚊子叫,那是童魂的力量在慢慢消散的征兆。

沈觀閉上眼睛,集中精神去感知那些低語。

很快,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天網的全貌,那不是一張小光網,而是一張覆蓋整個城市上空的巨大光網!光網的每一個節點都連接著一個童魂,節點的顏色越深,童魂的低語就越微弱;光網的中心,懸著一顆黑色的球體,球體表麵纏繞著無數根鐵樹的藤蔓,藤蔓上還掛著細碎的布條、糖果紙,那是童魂們生前的東西。

“係統提示:童魂共鳴度30,‘贖’態暗紋解鎖技能‘骨音傳訊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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