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點站是一片巨大的廢墟,斷壁殘垣之間長滿了野草,生鏽的鋼筋從混凝土裡伸出來,像怪物的骨頭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
廢墟中央立著一扇孤零零的地鐵門,門是深灰色的,上麵用紅色的油漆寫著“出口”兩個大字,字體歪歪扭扭,像是用手指蘸著油漆寫的。
“出口”下方,還有一行更小的字,需要湊到跟前才能看清:
【請留下您的舌頭,作為出站費】
列車緩緩停下,車門“嘩啦”一聲打開,一股風灌了進來,帶著野草和塵土的味道。
車廂裡的“啞奴”們猶豫著,沒人敢先下車,他們都知道“留下舌頭”是什麼意思。
“我們走。”
沈觀率先下車,白鳶和啞啞跟在他後麵。
三人走到地鐵門跟前,門沒有自動打開,旁邊立著一台老舊的檢票機,和車站入口的閘機很像,隻是更破舊,屏幕上滿是劃痕。
啞啞看了看沈觀和白鳶,然後摘下脖子上的電子喉。
這台電子喉陪了他三年,外殼上的劃痕都是他一點點摸出來的。
他把電子喉遞到檢票機的感應區,電子喉發出最後一陣“滋滋”聲,然後擠出一句清晰的機械音:
“我們到站了。”
“哢嚓”一聲,檢票機的出口吐出一張車票。
車票是淡黃色的,紙質粗糙,上麵印著一個模糊的二維碼。沈觀拿起車票,用手機掃了一下,屏幕上跳出一行黑色的字,像墓碑上的銘文:
【下一站:刀鋸地獄】。
白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她攥緊了剪刀:“刀鋸地獄……是專門拔舌頭的地方?”
沈觀還沒說話,就聽見身後傳來“哐當”的聲音,列車開始緩緩倒車,朝著隧道的方向開回去。
他回頭看去,車窗裡的景象讓他渾身發冷:
每一扇車窗裡,都映出一張自己的臉,有的臉上帶著血,有的臉上沒有舌頭,有的臉上滿是獰笑,而每張臉都在說同一句話,聲音整齊得像魔咒:
“我們在這裡,我們從未離開。”
列車的速度越來越快,很快就消失在隧道裡,隻留下“哐當哐當”的回聲,在廢墟上空回蕩。
沈觀盯著隧道口,感覺後背發涼,那些映在車窗上的臉,不是幻覺。
他能感覺到,有什麼東西正從隧道裡爬出來,順著軌道,朝著他們的方向靠近。
啞啞的電子喉掉在地上,發出微弱的“滋滋”聲,像是在求救。
白鳶把剪刀舉了起來,警惕地看著隧道口:“有東西來了。”
沈觀摸了摸衣領內側的言靈符,符紙已經變得滾燙。
他能聽見遠處傳來“沙沙”的聲音,像是無數隻腳在地上爬。
廢墟裡的野草突然開始晃動,斷壁殘垣後麵,閃過一道銀色的光,是機械犬的爪子。
“不止一隻。”
沈觀的聲音裡帶著寒意,“是之前的機械犬,還有……更多的。”
白鳶看了一眼沈觀,又看了一眼啞啞,深吸一口氣:“不管是刀鋸地獄,還是機械犬,我們都一起走。”
啞啞撿起地上的電子喉,雖然已經不能說話,但他還是把它重新掛在脖子上,然後對著沈觀和白鳶點了點頭,他要和他們一起走。
隧道口的“沙沙”聲越來越近,機械犬的“呼呼”聲音清晰起來。
沈觀握緊了拳頭,言靈符在衣領裡發燙,青色的微光從他的指尖溢出。
白鳶的剪刀閃著寒光,啞啞的電子喉雖然沉默,卻像一麵小小的旗幟,立在兩人之間。
廢墟上空的陽光突然暗了下來,烏雲遮住了太陽。
沈觀抬頭看向天空,然後瞳孔驟縮,烏雲裡,竟然也映著一張自己的臉,那張臉沒有眼睛,隻有一個黑洞洞的嘴巴,正對著他們緩緩張開。
“它們……不止在隧道裡。”沈觀的聲音發顫。
白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啞啞的電子喉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“滋滋”聲,像是在預警,又像是在悲鳴。
遠處的機械犬已經衝了出來,銀色的身體在廢墟裡穿梭,而天空中的“臉”還在擴大。
沈觀、白鳶、啞啞背靠著背,站在“出口”門前,看著眼前的絕境,他們以為到了終點站,卻沒想到,這隻是地獄的入口。
喜歡孽鏡判官:從拔舌地獄殺穿十八重請大家收藏:()孽鏡判官:從拔舌地獄殺穿十八重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