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鳶回頭一看,隻見三個穿著黑製服的稅務員衝了過來。為首的稅務員臉上戴著銀色的麵具,麵具上刻著“幽都稅務”四個字,麵具下的眼睛裡滿是貪婪,他手裡舉著個直播手機,屏幕亮得刺眼。
“家人們!看到沒?就是這個女人,想偷我們幽都的‘童魂貨物’!”稅務員對著手機喊,聲音裡帶著點刻意的激動,“今天我就讓她知道,偷稅務司的東西,是什麼下場!”
白鳶瞥了眼手機屏幕,密密麻麻的彈幕正在滾動:
“主播快上!彆讓她跑了!我打賞200幽都幣,買她的刀!”
“童魂要是跑了,我的盲盒就沒了!主播加油!”
“打賞飛刀!讓她嘗嘗疼的滋味!”
“在線等!主播什麼時候能把她抓起來?”
在線人數顯示:人。
稅務員看著彈幕,笑得更得意了:“看到沒?家人們都支持我!你要是識相,就把童魂交出來,再把刀鋸肢留下,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!”
白鳶冷笑一聲:“就憑你?”
“唰!”
就在這時,一道黑影突然從隧道口竄了進來!
那黑影速度極快,落地時腳步很輕,隻在霜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。他穿著件黑色的風衣,風衣下擺還帶著外麵的寒氣,一進來就凍出了層霜。他的左眼上,“骨白薔薇”的花紋泛著淡淡的紅光,在紅色警示燈的照耀下,像團跳動的火。
是沈觀!
稅務員嚇了一跳,下意識後退了兩步:“你是誰?敢管稅務司的事?”
沈觀沒說話,隻是盯著他手裡的直播手機。他的嘴唇輕輕動了動,像是在念什麼咒語,下一秒,手機屏幕上的“飛刀”彈幕突然活了!
“唰!唰!唰!”
無數道冰藍色的“飛刀”從屏幕裡飛了出來,在空中慢慢凝實。每把刀的刀身上,都還留著彈幕的文字:“打賞飛刀!”“主播加油!”……這些原本用來攻擊白鳶的彈幕,此刻全變成了實體刀,懸在半空中,對著稅務員!
稅務員嚇得臉都白了,手裡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:“你……你會‘語言實體化’?你是判者?”
沈觀點了點頭,伸手一抓,一把“飛刀”落在他手裡。刀身很涼,泛著冰藍色的光。他手腕一揚,刀對著稅務員手裡的攝像頭,猛地劈了下去!
“哢嚓!”
攝像頭碎了,玻璃碴掉在地上,發出“嘩啦啦”的響。直播手機屏幕瞬間黑屏,在線人數從人,斷崖式掉到0。最後一行彈幕,停留在屏幕上:“主播涼了,改看童魂逃生秀。”
“我的直播!我的打賞!”稅務員氣得渾身發抖,他猛地按下腰間的“緊急稅”按鈕,“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!”
“嗡——”
軌道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電流聲,原本向前移動的車廂,突然開始倒行!軌道旁的電子屏上,紅色的數字瘋狂跳動:“緊急稅啟動!車廂倒行催債!父母負債利息+10秒!”
“停下!快停下!”稅務員對著白鳶吼,“再不停下,這些孩子父母的負債,就會漲到天文數字!他們永遠都翻不了身!你想讓他們一輩子都欠幽都的錢嗎?”
白鳶看著倒行的車廂,又看了眼地獄犬尾巴上的童魂膠囊,膠囊因為車廂倒行,開始輕微晃動,有的甚至發出“哢”的輕響,像是要裂開。
她的眼神冷了下來。
“要債,去找寫條例的人。”她舉起刀鋸肢,對準車廂底部的“倒行電源線”,“彆找孩子,他們沒做錯任何事。”
“嗤——”
刀鋸肢斬斷電源線的瞬間,淡粉色的“親情稅”發票從斷口處噴了出來,像雪花一樣飄滿隧道。每張發票上,都印著“親情稅欠款:幽都幣”,字跡模糊,卻格外刺眼。
發票落在白鳶的肩上,她輕輕拂掉,聲音冷得像冰:“他們隻是想活著,有錯嗎?”
稅務員看著飄滿隧道的發票,氣得說不出話來,他知道,這次的“緊急稅”,又失敗了。
沈觀走到白鳶身邊時,她正蹲在地上,撿那些飄落在地的發票。
發票很薄,一捏就皺,上麵的字跡因為低溫,已經開始褪色。她把發票一張張疊好,塞進風衣內側的口袋裡,那裡貼著她的胸口,能稍微暖一點,至少不會讓發票凍成碎末。
“你又欠我一次。”
沈觀的聲音突然傳來,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溫柔。他的左眼“骨白薔薇”花紋,在這一刻泛著更亮的紅光,正好照在白鳶的臉上。
白鳶站起身,把最後一張發票塞進懷裡,抬頭看向沈觀。他的風衣上沾著點玻璃碴,是剛才劈攝像頭時濺到的,他卻沒在意。她笑了笑,伸手幫他拂掉玻璃碴:“記賬,下次還你一條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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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觀愣了一下,然後也笑了,這女人,還是老樣子,欠人情都欠得這麼硬氣。
兩人躲到隧道角落,這裡能避開隧道口的視線,也能看清童魂膠囊的情況。沈觀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,照片的邊緣已經磨損得很厲害,像是被他翻了很多次。
照片上是個黑色的容器,容器上刻著“1000”的編號,編號旁邊還有道淺淺的木質花紋,和白鳶刀鋸肢上的“木質芽”,一模一樣。
“阿苦就是1000號容器,”沈觀的聲音沉了下來,眼神裡滿是焦慮,“我昨天去查了骨白薔薇的花期,缺額已經滿了,花期會提前。我們沒多少時間了,必須在花期到之前,找到破解青衡製式的方法。”
白鳶接過照片,指尖摸了摸容器上的木質花紋,花紋很軟,像是還在生長。她掏出手機,雖然屏幕黑屏了,但她記得那張“青衡製式0x17”的照片。
“我查過幽都的專利庫,”她指著照片上的“1000”編號,“青衡製式的最早持有人,可能是前世的沈青衡。你看這個編號,和你照片上的容器編號,格式是一樣的。”
沈觀的瞳孔驟然縮了縮:“你的意思是,前世的我,就是青衡製式的創造者?”
白鳶點了點頭:“很有可能。隻有創造者,才能留下這麼多對應的編號。”
“轟隆!”
就在這時,車廂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!
白鳶和沈觀同時回頭,隻見車廂壁上的電子屏突然亮了起來,紅色的倒計時,像血一樣刺眼:
【車廂溫度:60c!冰封倒計時:3000!】
【警告:30分鐘後,童魂將轉為“永凍標本”,無法解凍!】
倒計時的數字,正在一秒一秒地減少:2959!2958!
白鳶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嵌進掌心,她能感覺到,隧道裡的溫度還在降,童魂膠囊上的霜,越來越厚了。
沈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:“30分鐘,我們必須把孩子帶出這裡,去‘孽鏡天網’。隻有那裡的‘鏡光’,能暫時抑製霜封。”
白鳶點了點頭,眼神堅定:“走!就算拚了命,也要把孩子帶出去!”
“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?”
稅務員的聲音突然從隧道口傳來,帶著點瘋狂。
白鳶和沈觀回頭一看,隻見稅務員撿起地上的攝像頭殘骸。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,玻璃碴紮進了他的掌心,流出血來,但他像是感覺不到疼,雙手猛地一捏!
“哢!”
攝像頭殘骸被他捏成了一根長銀色飛鏢。飛鏢的尖端很尖,還沾著玻璃碴和他的血,在紅色警示燈的照耀下,像根帶毒的針。
“我要讓你們,和這些童魂一起,變成永凍標本!”
稅務員的聲音裡滿是瘋狂,他猛地把飛鏢擲向白鳶的後背,飛鏢的速度太快,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,幾乎看不見!
“小心!”沈觀下意識想擋在白鳶麵前,卻來不及了!
“汪嗚!”
就在這時,地獄犬突然撲了過來!
它叼著狗棒,飛快地跑到白鳶身後,然後猛地躍起,它的尾巴擋在白鳶的後背,正好對著飛鏢!
“砰!”
飛鏢狠狠砸在地獄犬的尾巴上,霜瞬間從飛鏢處蔓延開來,很快就爬滿了它的整個尾巴。它的尾巴瞬間就凍成了冰,毛粘在一起,像根脆弱的冰棒。
“汪嗚……”
地獄犬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,卻還是擋在白鳶麵前,不肯離開。它的瞳孔還是粉色的,卻比之前暗了很多,像是快沒力氣了。
白鳶蹲下來,摸了摸地獄犬的尾巴,冰很涼,凍得她的手都疼。她的心裡一沉:飛鏢上的寒氣,激活了它體內的幻境花粉,87章的“花粉中毒”,提前來了。
“忍忍,”她輕聲說,“等救了孩子,我就救你。”
“哢嚓——!”
就在這時,隧道壁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響聲!
白鳶抬頭一看,隻見隧道壁上出現了一道細長的裂縫,淡金色的光從裂縫裡漏出來,越來越亮。裂縫裡的紋路很奇怪,像樹輪一樣,一圈圈繞著隧道壁,是“年輪條碼”!
隨著震動越來越劇烈,“年輪條碼”像拉鏈一樣被拉開,露出了“幽都運輸線”的核心,一條由“父母放棄手印”拚接而成的磁化履帶!
履帶上的手印密密麻麻的,有的是完整的,有的是殘缺的,有的甚至還帶著指甲的痕跡。履帶轉動時,發出“嘎吱嘎吱”的響聲,像是無數父母在哭泣,聲音裡滿是絕望。
白鳶的眼睛瞬間亮了:“這是93章‘專利牆’的證據!幽都在用親情當運輸動力!隻要有了這個,就能證明青衡製式的罪惡!”
她縱身跳上車頂,風衣展開,像一對黑色的翅膀。她舉起刀鋸肢,刀刃對準車廂頂部的鐵皮,猛地插了進去,“刺啦!”
金屬裂開的聲音在隧道裡炸響,藍色的冰霧從裂口處噴了出來,像噴泉一樣。冰霧裡的冰晶在燈光下閃著,像無數細小的星星,落在白鳶的頭發上、肩膀上。
冰霧的中心,一道金色的簽名慢慢飄了起來,——沈青衡。
那是用金色的激光刻的,字體蒼勁有力,正是“青衡製式”的專利簽名,也是前世沈青衡留下的最後痕跡。
鏡頭慢慢拉遠,冰霧裹住了白鳶的身影,她的刀鋸肢還在往下劃,車廂的裂口越來越大。軌道旁的電子屏上,倒計時還在跳:
2959!2958!2957!
字幕重重砸在屏幕上:
【下一站:孽鏡天網!30分鐘倒計時!他們能帶著童魂活著出去嗎?沈青衡的簽名,藏著什麼秘密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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