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血典真相_孽鏡判官:從拔舌地獄殺穿十八重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12章 血典真相(1 / 2)

黑藤蔓不是死物,是纏滿倒刺的文字!

每根藤蔓都像浸過冰水,貼在沈觀手腕腳踝時,倒刺“唰”地紮進皮膚,疼得他猛地抽搐!藤蔓尖端的“拽”字是黑沉沉的墨色,筆畫邊緣還在微微蠕動,血珠剛從傷口滲出來,就被“拽”字的筆畫吸進去,像餓狼吞肉似的,吸完血後,“拽”字的墨色更深,甚至凸起一點,像是長了肉!

“啊!”沈觀想喊,卻被藤蔓勒得喘不過氣。他被沿90°垂直的花瓣往上拖,鞋底在結霜的花瓣上打滑,膝蓋一次次撞在花瓣的尖棱上,“咚、咚”的悶響裡,粗布褲子被磨破,露出的皮肉很快滲出血,在花瓣上拖出一道暗紅的痕。

那道血痕落地不凝固,反而像活的墨汁,慢慢聚成“引”字,筆畫裡藏著細小的血珠,滾來滾去,像是在指引方向。沈觀餘光瞥見,心臟猛地一縮:這哪裡是路標,分明是勾魂的符!

花瓣儘頭的法典門,看得人渾身發僵:

門框是用《胤朝律令》的條文焊的,每一條法條都鏽跡斑斑,露出裡麵的銅芯。其中一句“凡抗稅者,魂飛魄散”的“散”字斷了筆畫,斷口處掛著一絲暗紅色的纖維,湊近看,竟是半根孩童的頭發!門楣上的對聯泛著冷光,像浸過屍水:

上聯“若痛苦≥閾值,則收割”,“割”字缺了右半,斷口參差不齊,像是被牙齒咬過,邊緣還沾著乾硬的血痂,風一吹,竟飄出一點鐵鏽味;

下聯“若記憶≠0,則格式化”,“式”字被血糊成黑影,血漬已經發黑,用指甲刮一下,能刮下細碎的血粉,湊近聞,是腐臭和血腥混合的味道;

橫批“作者已封筆”更嚇人,“封”字的寶蓋頭頂端,掛著半片淡粉色的指甲,應該是五六歲孩子的,指甲縫裡還嵌著木屑,像是死前抓過什麼木頭物件,一碰就碎成粉。

“吱呀,”門開了。

不是溫暖的金光,是帶著灼痛感的“活字金粉”!無數細小的金針劈頭蓋臉砸下來,落在沈觀皮膚上時,又燙又疼,像是被煙頭燙到。他下意識閉眼,眼皮卻被金光刺得生疼,眼前全是飛舞的金點,耳邊還傳來“滋滋”聲,是金粉落在皮肉上被燙化的動靜!

“嘭!”一隻無形的手突然攥住沈觀的後頸,像提雞一樣把他扔進法典庫。他後背先撞在書架上,悶響過後,書架上的“書”紛紛砸下來,那些“書”的封麵是軟的,貼在手上時還帶著一絲體溫,像是人的臉頰!沈觀嚇得趕緊推開,卻摸到封麵下有東西在動,像是手指在抓撓!

“嗚嗚……痛……”

“媽媽……彆抽我的骨頭……”

孩童的痛呼聲瞬間炸響,不是雜亂的,是有高有低的。有的像剛出生的嬰兒在哭,聲音細弱;有的像七八歲的孩子在喊,帶著嘶啞;還有的聲音已經破碎,隻能發出“嗬嗬”的氣音。沈觀甚至能分辨出,離他最近的一個聲音,在重複說“我再也不敢逃了”,那聲音又軟又糯,像個小女孩。

白鳶在花瓣邊緣伸手去抓,指尖隻擦過沈觀的袖口。那袖口沾著沈觀的冷汗,還帶著一點他的體溫,一滴血落在她掌心,像顆暗紅色的珠子。血珠在她掌心慢慢聚成“斷”字,筆畫細得像頭發,剛成型就“哢嚓”碎裂,碎成的灰是灰白色的,一吹就散,落在花瓣上時,還能看到灰裡藏著細小的光點,很快就消失了。

她看著沈觀消失在法典庫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刀鋸肢的鋸齒“哢嗒哢嗒”轉著,眼裡全是血絲:“沈觀,我一定救你出來!”

法典庫沒有儘頭。

抬頭望,是黑漆漆的頂,看不到光;低頭看,是一寸厚的透明玻璃,玻璃下就是沸騰的血池,血是暗紅色的,像煮開的粥,氣泡破裂時濺起的血花,落在玻璃底部,又被血池吸回去,留下一道淡紅的痕。

血池裡泡滿了“童魂電池”。

有的電池是透明的,能看到裡麵蜷縮的孩童:穿開襠褲的小男孩攥著布偶,布偶的眼睛是黑色紐扣,已經被血染紅;紮羊角辮的小女孩咬著奶嘴,奶嘴發黑變硬,嘴角還掛著一點乾硬的口水。樹根像貪婪的觸手,從池底伸出來,每根樹根的頂端都有細小的尖刺,“噗”地紮進電池時,電池會微微震動,然後發出“媽媽……”的聲音。

那聲音很小,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帶著回音。每喊一聲,電池的顏色就淡一點,樹根的顏色就深一點,像是在吸食孩童的魂!

沈觀看得渾身發冷,腳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書架,“嘩啦!”書架晃了一下,上麵的“書”掉下來一本,砸在玻璃上。

他這才看清,書架是用孩童的白骨拚的!

每一根骨頭都很細,是三四歲孩子的尺骨或橈骨,骨頭上刻著乳名:“阿花”“小石頭”“妞妞”……刻字的痕跡很深,像是用刀硬刻的,有的名字旁邊還刻著小小的“x”,“x”的交叉處沾著一點乾血,不知道是什麼意思。書架的連接處用生鏽的鐵絲綁著,鐵絲斷了好幾處,露出裡麵的骨髓,是灰白色的,已經乾硬,像粉筆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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掉在地上的“書”更嚇人。

封麵是人的臉皮,臉色慘白,沒有一點血色,眼睛閉著,睫毛很長,像是在睡覺。但沈觀伸手碰了一下,臉皮竟微微動了動,像是在呼吸!書頁是薄薄的皮膚,淡粉色的,翻頁時發出“哢嗒”的響,像人的關節在動。他強忍著恐懼翻開一頁,書頁上的血字瞬間映入眼簾:

“今日被抽了半根肋骨,疼得說不出話。媽媽說,隻要我聽話,就能回家吃包子。”

“他們把我的魂裝進電池裡,說這樣爸爸就不用交稅了。可是我想媽媽,想摸她的頭發……”

血字是用細小的字體寫的,有的地方已經模糊,隻能看清“痛”“媽媽”“救我”幾個字。湊近看,血字的筆畫裡藏著細小的血絲,像是剛寫上去不久,還在慢慢滲血!

“第一條!父母有權預售子女靈魂,期限最長為十八年!”

“第二條!痛苦按重量計價,每克可兌換十文錢!”

金字法條突然像瘋魚群,在空間裡亂撞。法條是金色的,有的長有的短,長的法條能繞書架一圈,短的隻有“痛苦計價”四個字。它們移動時發出“叮叮”的金屬響,混著稚嫩的嬰兒朗讀聲,那聲音忽高忽低,有的字念錯了,把“賦稅”念成“fushui”,有的地方會停頓,像是在想怎麼讀,念聲裡還裹著打印機的“滋滋”聲,像是有無數台打印機在暗處工作,偶爾還會傳來“哢嚓”的卡紙聲。

沈觀的後背全是冷汗,他突然明白,這哪裡是法典庫,分明是吃人的地獄!

【係統提示】的聲音突然炸響,不是之前的機械音,是帶著哭腔的孩童聲,像剛被打過的孩子,抽抽噎噎的,還帶著一點顫音:

「孽鏡測到高度匹配血脈……強製第四照即將播放……作者……準備好麵對自己的罪孽……」

“什麼?!”沈觀還沒反應,纏在身上的黑藤蔓突然“唰”地收緊!

手腕和腳踝像被鐵箍勒住,骨頭“咯吱”響,像是要被勒斷。藤蔓把他拉成“大”字,懸在半空,腰部被拽得生疼,他想低頭,脖子卻被藤蔓纏得死死的,隻能微微轉動眼球,看著下方的血池,童魂電池還在喊“媽媽”,聲音像針一樣紮進他的耳朵。

麵前的虛空裡,一麵“編輯鏡”緩緩浮出來。

鏡框是用一節節龍骨拚的,每節龍骨有成年人的手臂粗,表麵是深褐色的,沾著暗紅的骨髓,骨髓還沒乾透,順著龍骨往下滴,滴在玻璃上,形成小小的血點。鏡麵不是光滑的,是像空白的ord文檔,背景是慘白的,右上角的“審閱”“修訂”圖標是灰色的,一直在“閃、閃”,像在催命。光標“|”是黑色的,在鏡麵中央跳動,速度均勻,每跳一下,鏡麵就泛一點白,像在呼吸。

“彆過來!”沈觀掙紮著喊,聲音卻被藤蔓堵在喉嚨裡,隻能發出“嗬嗬”的悶響。

光標突然動了。

金色的字體在鏡麵上浮現,每一個字都像用金粉寫的,筆畫鋒利,刺得人眼睛疼:

《血脈稅條例初版)》

作者:沈青衡

日期:胤曆元年?血月

“沈青衡”三個字落地的瞬間,沈觀的左眼突然“嘭”地爆了!

不是比喻,是真的爆裂!虹膜碎成無數細小的像素塊,每個像素塊裡都映著孩童的哭臉:有的孩子在流眼淚,有的在張大嘴巴喊,還有的在抓什麼東西,像素塊裡的血紅色越來越濃,像是要溢出來。沒等沈觀緩過疼,碎掉的虹膜又強行再生,再生時的灼熱感像是有一團火在眼球裡燒,從眼球一直燒到太陽穴,疼得他渾身發抖,冷汗把粗布衣服都浸濕了!

每敲一個字,左眼就爆一次!

“條”字落,虹膜再碎,這次的像素塊裡,是阿青的臉,她在哭,嘴巴張著,像是在喊“哥哥”;

“例”字落,灼熱感順著視神經爬向心臟,心臟像是被火烤,跳得又快又重,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;

“日”字落,痛感順著脊柱往下蔓延,脊柱像是被紅熱的鐵條捅了進去,每一節脊椎都疼得發麻,皮膚下突然冒出來“痛”字紋路,是暗紅色的,像血管,在皮膚下遊走,有的紋路還會微微凸起,像是在呼吸!

沈觀想閉眼,卻閉不上,藤蔓像有意識,死死拽著他的眼皮,讓他必須看著鏡麵。眼淚混著眼眶裡的血往下掉,滴在玻璃上,“啪”地碎開。血滴還帶著他的體溫,剛落在玻璃上,就被下麵的童魂電池吸走,電池吸完血,裡麵的孩童手指動了一下,像是有了點力氣,卻又很快不動了,隻留下一聲更輕的“媽媽”。

鏡麵突然泛波紋,不是水紋,是淡藍色的電流紋,“滋滋”響著,3d全息像潮水般湧出來,把沈觀裹在裡麵。

他瞬間感覺自己站在了實驗室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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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聞到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味道,刺得鼻子疼;實驗室的牆壁是灰色的,上麵掛滿了圖紙,圖紙是用鉛筆寫的,有的地方被血染紅,看不清字跡;角落裡堆著碎童魂電池,透明的碎片沾著暗紅的血漬,陽光從窗戶照進來,在碎片上折射出詭異的紅光。

少年沈青衡就站在鐵樹心艙前。

穿著和沈觀一模一樣的粗布衣服,衣服胸口沾著一點血漬,像是剛濺上去的;頭發很長,遮住了一點額頭,額前的碎發沾著冷汗;瞳孔是純黑的,沒有一絲光澤,像是兩顆沒有感情的黑寶石;手裡的龍骨筆是深褐色的,筆杆上刻著“青衡”兩個字,刻字的地方很光滑,應該是經常摸,筆尖沾著的骨髓是暗紅色的,還在慢慢往下滴,滴在地上,形成小小的血點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鐵樹心艙裡,阿青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
沈觀的心臟猛地一縮,他見過這個女孩!在之前的幻境裡,她紮著羊角辮,係著紅色的繩結。現在,阿青被鐵鏈鎖在座椅上,辮子散了,紅色繩結磨得發白,纏在手腕上;她的臉是慘白的,沒有一點血色,嘴唇凍得發紫,像是在冰窖裡待了很久;手腕和腳踝被鐵鏈磨出紅痕,血珠順著鐵鏈往下滴,落在地上,積成小小的血窪。

阿青的眼睛很大,是黑色的,看見少年時,眼裡先亮了一下,像是看到了希望,然後又很快被恐懼填滿,身體微微發抖:“哥哥,我冷……能不能把鎖鏈鬆一點?我再也不逃了,真的……”

少年沒說話。

他走到阿青麵前,左手按住她的肩膀,那隻手很有力,阿青想掙紮,卻動不了,肩膀上的皮肉被按得發白;右手握著龍骨筆,筆尖對準她的肋骨處,沒有猶豫,沒有停頓,“噗”地紮了進去!

“哢嚓!”

脆響刺耳,像是樹枝被折斷。阿青的慘叫瞬間炸響,很大聲,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,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,滴在少年的手上。但那慘叫很快被係統音蓋了下去,機械的、沒有感情的聲音:“痛苦收集開始,轉化率42,持續收集ing……”

少年舉著那根肋骨。

肋骨是白色的,上麵還沾著一點血和肉,末端的軟骨微微顫動。他用龍骨筆蘸了蘸骨髓,骨髓像濃稠的墨汁,暗紅色的,沾在筆尖上,慢慢往下滴。然後,他轉身對著鐵樹的樹皮,一筆一劃地寫:

“凡血脈者,皆可支配。”

每一個字都刻進了樹皮裡,骨髓寫的筆畫很快變黑,像是活的,在樹皮上蠕動。樹皮瞬間亮了紅光,紅光順著筆畫蔓延,像血管一樣,爬滿了整個樹身。

“哥哥!不要!我還想回家!”阿青拍著艙門,手掌在玻璃上留下淡粉色的手印,血珠從掌心滲出來,把手印染成淡紅色,“我聽話!我再也不鬨了!你放我出去好不好?”

少年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
那一眼沒有任何感情,像是在看一件物品。他伸手推開艙門,金屬門“吱呀”響著,阿青拚命往後縮,卻被鐵鏈拽住,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推進去。艙門“嘭”地關上,把阿青的慘叫關在裡麵,樹身“啪”地亮了第一顆“稅徽”燈,綠色的,像硬幣一樣,亮起來時發出“嗡嗡”的聲,照得少年的臉忽明忽暗。

鏡頭切到少年的側臉。

他的嘴角掛著一滴淚,透明的,還帶著一點體溫,滴在地上時,形成小小的水點。但他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係統電子音,沒有一點感情:“痛苦=能源,轉化率42,專利已申請,申請編號:胤血001。”

說完,他抬手擦掉眼淚,那隻手很穩,沒有一點顫抖。然後,他轉身走向實驗室深處,龍骨筆拖在地上,在灰色的地板上拖出一道暗紅的血痕,血痕儘頭,是更多堆著的童魂電池。

“不,!”

沈觀猛地嘶吼,卻隻能發出“嗬嗬”的悶響。全息像潮水般退去,他還站在法典庫裡,左眼還在疼,皮膚下的“痛”字紋路還在遊走,但剛才的畫麵太真實了,阿青的眼淚、少年的冷漠、肋骨的脆響,像是他親身經曆的一樣!

胃裡突然翻江倒海,像是吃了臟東西。沈觀拚命想忍住,卻忍不住,他猛地彎腰,“哇”地吐了出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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