懸浮車最終駛入元帥府,如同歸巢的野獸,沉入一片比外界更為肅穆的寂靜之中。親衛們無聲地散開,回歸各自的崗位,將空間留給兩位主人。
墨焰一路沉默,直到踏入主臥,厚重的房門在身後合攏,隔絕了外界的一切。主臥內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壁燈,柔和的光線勾勒出家具冷硬的輪廓,卻也在邊緣處暈染開一片難得的暖意。
雲澈站在房間中央,微微低著頭,燈光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,顯得身形有些單薄。他依舊維持著那副帶著劫後餘生疲憊與秘密被迫暴露後不安的模樣,指尖無意識地揪著衣角,等待著最終的審判。
墨焰沒有立刻說話。他隻是站在那裡,金瞳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愈發深邃,如同蘊藏著風暴的夜空。他的目光落在雲澈身上,從那低垂的、露出脆弱頸線的頭顱,到微微顫抖的指尖,再到那雙在陰影中顯得格外沉靜的眼眸。
腦海中,倉庫裡那模糊的片段與雲澈在車上那帶著顫音的訴說不斷交織、碰撞。疑慮的尖刺依舊存在,如同隱藏在暗處的荊棘。那個老醫師的故事,聽起來合情合理,完美地解釋了自保的能力和多年的隱忍。但墨焰的直覺,那屬於頂級強者和掌權者的敏銳,卻在無聲地警示他,事情或許並非如此簡單。
然而,當他看到雲澈此刻站在他麵前,真實地、完好地站在這裡,回想起破開倉庫大門時那一瞬間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的恐懼,一種更加強烈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上,將那點疑慮狠狠壓了下去——是後怕,是失而複得的慶幸,是無法抑製的心疼。
他無法想象,如果自己去晚一步,如果雲澈沒有那點自保的能力,後果會怎樣。僅僅是這個念頭,就讓他幾乎要窒息。
心理活動:那些關於欺騙、關於秘密的憤怒,在“可能失去他”的巨大恐懼麵前,顯得如此微不足道。墨焰在心中重重地歎了口氣。罷了,無論他藏著什麼秘密,無論那老醫師的故事是真是假,至少此刻,他安全地站在自己麵前。這就夠了。
他向前走了幾步,在雲澈麵前站定。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,但更多的,是一種難以言喻的、仿佛要將他籠罩起來的守護意味。
他抬起手,動作似乎有些遲疑,最終卻並未落在雲澈的肩膀或臉頰上,而是帶著一種近乎笨拙的溫柔,用力揉了揉雲澈那頭柔軟的黑發。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,讓他懸著的心稍稍落定。
“……以後,不必再隱藏了。”墨焰的聲音低沉沙啞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,“有我在,沒人能傷你。”
他頓了頓,金瞳緊緊鎖住雲澈微微抬起的眼眸,那裡麵映著細碎的燈光,也映著他的倒影。
“你的秘密,”他一字一句,說得緩慢而清晰,像是在許下一個鄭重的承諾,“我等你自願告訴我的那天。”
他沒有逼迫,沒有質疑,而是選擇了給予空間和等待。這是一種基於強大實力的自信,也是一種……他未曾言明的,對雲澈這個“人”本身的尊重與珍視。
然後,他的語氣微微轉冷,帶著屬於帝國元帥的強勢與占有,宣告道:
“記住,你現在是我的人。”
這句話,不再是單純的宣告主權,更像是一道護身符,一個承諾——無論你來自何方,身負何種秘密,既然你是我認定的人,那麼,你的安危,你的過去與未來,都將由我一力承擔。
心理活動:聽到墨焰這番話,雲澈一直緊繃的心弦終於微微鬆弛下來。一股混合著慶幸與複雜情緒的熱流湧上心頭,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愧疚。他利用了這個男人的信任和情感。“謝謝……”他在心中低語,這聲感謝,有七分真,三分愧。
【叮!猹猹的提示音帶著如釋重負的輕快,但依舊保留著謹慎:“警報解除!目標人物【墨焰】選擇情感壓製疑慮,信任度回升至80!核心疑點暫被擱置,並未消失)。當前危機狀態:暫時安全。建議宿主珍惜這段緩衝期!”】
下一秒,雲澈便被攬入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。
墨焰的手臂如同鐵箍般緊緊環住他,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他揉碎,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。那強健的心跳聲隔著衣料,一聲聲,沉重而有力地敲擊在雲澈的耳膜上,帶著一種失而複得後的確認與不安。仿佛隻有通過這樣緊密的擁抱,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,驅散那盤桓不散的恐懼。
雲澈沒有掙紮,順從地靠在他懷裡,臉頰貼著那帶著冷冽氣息的軍裝布料。他能感受到墨焰胸膛的起伏,能感受到那壓抑在平靜表麵下的、洶湧的情感。
他閉上眼睛,心情複雜難言。
馬甲危機,在付出巨大代價和一番驚心動魄的周旋後,總算暫時告一段落。
但信任的裂縫,卻已如同精美的瓷器上那一道細微的痕,悄然產生。它被墨焰用情感和承諾暫時掩蓋,卻並未消失。未來某個時刻,是否會被再次觸動,甚至徹底崩裂?
無人知曉。
此刻,他們隻是在昏暗的燈光下緊緊相擁,一個用儘全力地守護,一個心懷感激與愧疚地依靠。
風暴暫歇,但陰雲,依舊懸於天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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