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家莊園會客廳內,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堅冰。雲澈那平靜卻斬釘截鐵的拒絕,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,激起了羽族長老團一行的震怒與難以置信。
為首的長老羽晟,那張枯槁的臉因慍怒而微微扭曲,握著權杖的手指關節泛白。他身後的其他長老亦是麵色鐵青,他們習慣了在族內以血脈和傳統之名發號施令,何曾受過如此直白的頂撞,尤其還是來自他們眼中“流落在外”、需要被“指引”的年輕後輩。
“狂妄!”羽晟長老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,渾濁的眼珠死死盯住雲澈,“你體內流淌著羽族最高貴的血液,這是你無法否認、也無法擺脫的宿命!豈容你如此輕慢族規,罔顧責任!”
雲澈迎著他逼視的目光,身形挺拔如鬆,眼神沒有絲毫動搖,反而更添幾分冷冽:“血脈是恩賜,而非枷鎖。若這所謂的‘宿命’和‘責任’,意味著失去自我,淪為傀儡,那我寧願不要這份恩賜。”
他的話語清晰地在寂靜的廳堂中回蕩:“我再重申一次,我,雲澈,以及我的母親羽輕煙,是獨立的個體,絕非羽族的附屬品。我們在何處生活,從事何種事業,與何人交往,皆由我們自己決定。羽族的傳統與規矩,無權乾涉。”
羽輕煙適時地伸出手,輕輕覆在雲澈的手背上,姿態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她看向長老團的目光平靜而疏離:“我兒的意願,便是我的意願。我們不會回去,諸位請回吧。”
母子二人態度堅決,立場統一,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。
羽晟長老胸口劇烈起伏,顯然氣得不輕。他死死瞪著雲澈,又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羽輕煙,知道今日再繼續施壓也無濟於事,反而可能徹底撕破臉皮。他重重地哼了一聲,權杖再次頓地,幾乎是從喉嚨深處發出聲音:
“好!好一個獨立的個體!爾等今日之言,老夫記住了!希望你們將來,不要後悔!”
說罷,他猛地轉身,寬大的袍袖甩出一道淩厲的弧線。
“我們走!”
一眾羽族長老麵色難看地跟著他,灰溜溜地朝會客廳外走去。
雲澈看著他們的背影,直到他們即將踏出大門,才淡淡地吐出兩個字:
“不送。”
語氣平淡無波,卻比任何激烈的言辭都更顯疏離與決絕。
羽族長老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外,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隨之散去,但空氣中殘留的冰冷與敵意卻並未立刻消散。
【“警告!宿主及其母堅決拒絕羽族長老團回歸要求,態度明確,立場對立!羽族長老團以羽魘派係為首)對宿主好感度大幅降低,當前關係判定為【敵對】!積分50!”】猹猹的彙報聲帶著一絲凝重。
然而,事情並未就此結束。
悻悻離開雲家莊園的羽族長老團,並未直接返回帝國為他們安排的官方驛館。在懸浮車內,羽晟長老臉色陰沉如水,他沉吟片刻,取出一個造型古樸、閃爍著幽光的通訊器,接入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加密頻道。
訊息發出後不久,在帝都另一處不顯眼的、由皇室秘密控製的奢華彆苑內,一場在夜色掩蓋下的會晤,悄然拉開了序幕。
太子洛星宸換下了一貫的溫潤麵具,身著便服,獨自坐在書房中,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。他麵前的光屏上,正顯示著羽晟長老發來的、經過偽裝的會麵請求。
他端起手邊一杯氤氳著熱氣的清茶,唇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。
洛星宸:“羽族……內部並非鐵板一塊,尤其是這些與雲澈母子已然對立的長老。他們對雲澈誌在必得,卻又束手無策……這股力量,或許……是一把可以借來一用的刀。”)
他眼中精光閃爍,迅速權衡著利弊。雲澈的價值毋庸置疑,但他本身的獨立性與背後雲家的力量,使得直接掌控變得極其困難。而這些與雲澈鬨翻的羽族長老,他們對雲澈的“執著”,以及他們背後可能動用的羽族力量,若能巧妙引導,或許能成為迫使雲澈向皇室、向他洛星宸靠攏的“外力”。即便不成,也能給雲家製造麻煩,削弱其獨立性,無論如何,他似乎都處於可進可退的有利位置。
“準。”他對著通訊器,輕輕回了一個字。
夜色漸深,羽晟長老一行人的座駕,悄無聲息地駛入了那處皇室彆苑。隱秘的會客室內,燈光昏暗,帝國太子與羽族長老的代表,這兩個本該因曆史恩怨而對立的身影,在利益的驅動下,開始了各懷鬼胎的接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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