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文靜惡狠狠盯著三人的背影,眼神如毒蛇般陰冷?。
小孩的哭聲,打斷了她的注視。
她瞪了一眼抱孩子的營業員,目光右轉向賈一周。
隻見他臉上幾道抓痕,隱隱冒著血絲,他正在用手帕擦拭,發出嘶嘶的呼痛聲。
她從營業員懷裡接過孩子,“小草,你先下班吧,明天早點過來,開門之前把這些衣服熨燙好。”
“好的,文靜姐,那我先走了。”營業員拿起旁邊的手提袋,例行公事般的打開讓她看。
這是剛來應聘時,劉文靜定下的規矩,如果要帶包過來,必須得接受檢查。
小草家裡困難,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工作,就答應了。
平時她一般都不帶包,隻是這幾天來了月事,要裝衛生紙,拿個包方便一些。
劉文靜瞄了一眼,裡麵隻有一卷衛生紙和一個小錢包,點點頭,讓她走了。
賈一周咬牙切齒的罵道:“那幾個臭娘們,下手真狠。”
“小靜,你怎麼得罪她們了?”
劉文靜當然不能和情人說自己長舌婦,才被打了嘴巴。
她把責任全推到婆婆身上:“我才沒有得罪她們,應該是我那個多嘴的婆婆說了什麼?孫秀菊找不到她,就來我鋪子撒氣。”
她摸了摸紅腫的臉,眼裡的恨意快要溢出來了。
可她現在顧不得臉上的傷,又心虛又害怕,剛剛孫秀菊說那話,難道是發現了什麼?
她把自己的懷疑告訴賈一周,讓他趕緊回去,以後白天少來這裡,避一避嫌。
賈一周聽後,也有些慌神,作風問題可大可小,萬一傳出去,他的工作都可能不保。
“好,那我先走了,夜裡再過來。”他說。
這段時間,家裡的女人也查他查的緊,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?
前天還問他手上有多少存款。
都被他找借口搪塞過去了。
可現在臉被抓成這個樣子,如果家裡人問起,他怎麼交代?
劉文靜給他出了個主意,“這還不簡單,你就說在路上碰到兩個不講理的老女人,你和她們理論的時候被抓的。難道那個黃臉婆還會為了你去找人家拚命?”
說起賈一周家裡的那個女人,她有些不屑。
出於好奇,去年劉文靜偷偷的去看了看他老婆。
四十多歲的人,身材已經走形,皮膚暗黃,還長了白發,就是個普通的中年大媽。
也難怪賈一周不想回家,下了班就來她店裡。
劉文靜帶著淡淡的優越感,目光掃向旁邊的試衣鏡。
等她看到紅腫的雙臉後,捂著臉尖叫了一聲,嚇哭了懷裡的孩子。
賈一周看兒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趕緊接過來哄,“祥祥乖,不哭啊,爺爺抱。”
劉文靜看著自己臉上的慘狀,嘴裡詛咒著孫秀菊一家不得好死。
賈一周把孫子哄好,又拉著她去裡麵說了一會甜言蜜語,等小美人消氣後,才依依不舍的走了。
劉文靜也沒心情做生意,關上店門,帶著孩子去了後院。
賈一周按照劉文靜教的和老婆撒謊,黃臉婆果然沒有懷疑,還把莫須有的兩個女人罵了一頓,心疼的幫他擦臉。
吃過晚飯,賈一周借口加班,又從家裡來了劉文靜的小院。
劉文靜已經給他留好了後門,他推著自行車一閃身就進來了。
………
再說這邊,孫秀菊三人回到家,又各自忙碌起來。
沈占勳一直在辦公室打電話,根本就不知道他媽去和人乾架了。
他晚上約了朋友吃飯,走的時候發現孫秀菊的臉有些腫,好像是巴掌印。
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:“媽,你的臉怎麼回事?誰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