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芳菲往後一退:“又不是我把她惹哭的,你們看我乾什麼?”
尷尬了不是,讓你們起哄。
紀芳菲回到自己工位,看見背景板上紮的剪刀,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剪刀拔出來,心裡難免一陣後怕。
那瘋婆子是真想紮死自己啊。
可是,她為什麼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?紀芳菲把目光投向旁邊一臉呆滯模樣的小邵姑娘。喊了她一聲:“嘿……”
小邵姑娘這才回過神來,滿臉困惑道:“剛剛那個不是我海濤哥哥的老婆嗎?”
我靠,那娘們兒披頭散發的,紀芳菲都沒認出來,小邵姑娘竟然認識。紀芳菲訝異道:“你怎麼知道?”
小邵姑娘道:“我見過她啊。她是我情敵,我肯定得知道她長什麼樣子,娘家是哪兒的,家裡都有什麼人吧?”
瞧瞧,這才是情敵正確的打開方式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。那些天天喊著打小三的正室都學學。
彆聽風就是雨,跟瘋狗一樣見誰都想撓兩爪子。三姐都把你家祖墳埋哪兒調查清楚了,你拿什麼和她鬥?
小邵姑娘繼續道:“可她為什麼喊你是狐狸精,追著你打?那狐狸精難道不應該是我嗎?”
和小邵姑娘講話,你不能按正常人的邏輯思維來,你得按她的邏輯思維。
紀芳菲道:“你長的大氣唄。一看就是正房大老婆的樣子。”
小邵姑娘咧嘴笑了:“我覺得也是。”她忽然想起什麼:“份子錢你還沒給我呢。”
紀芳菲在心底裡翻白眼,還記著這茬呢。她又不是大款,肯定不願意掏這冤枉錢:“結婚的份子錢,肯定要結婚的時候給才吉利。你著什麼急,到時候我還能不給你嗎?”
“這樣啊。那也行。”小邵姑娘樂得小眼睛眯成一條縫。
她看了看時間:“快下班了。我先走一會兒。”
“行。”紀芳菲答應的很乾脆。反正這姐上班全看心情,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。你就算不答應,她也照樣走。
小邵姑娘背起她那嶄新的名牌包,自言自語道:“她來找我,我也找她去。”
說完,徑直走向剛剛回來的袁鵬飛,頤指氣使道:“你把剛剛那個瘋女人送哪家醫院去了?”
袁鵬飛隨口道:“新建醫院。”
小邵姑娘把包往背後一甩,走了。
紀芳菲望著她的背影,忽然發現,她不但包是名牌,身上穿的衣服看著也都不便宜。
錢從哪兒來的?
總不能是農村那個大老王給的吧?
一直以來,紀芳菲心裡其實挺看不起這個神人的。此時忽然發現,這個神人自有神來之處。
當小三的至少得長得好看吧。
小邵姑娘彆說好看了,連清秀都算不上。紀芳菲都隻能誇她長相大氣。
小學三年級沒畢業,說話做事用方言講,就是個半服,半腦,半傻不傻。
可以說無論從硬件還是到軟件,這姑娘一樣不占。在農村,想說個家裡條件能過得去點的婆家都費勁。
就這麼個人,短短幾個月,你看她身上穿的,手裡提的,紀芳菲兩輩子都沒混上。
黎晏書都沒有這麼貴的衣服和包包。
紀芳菲反問自己,自己憑什麼看不起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