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扶額:“快彆這個那個了。這事不是開玩笑的。紀芳菲婆婆說,親眼看見你和紀芳菲鑽玉米地。這個事你怎麼說?”
曹經理頓時大怒:“我操她媽了個巴子的,老子和她媽鑽玉米地了。特麼的,吃了熊心豹子膽,給老子潑這臟水?
當老子是軟柿子好捏是吧?誰特麼是紀芳菲婆婆,給老子滾出來。老子看看哪個狗幣沒夾緊,下出那麼個玩意兒來惡心老子。”
老曹吆五喝六的罵,滿院子人硬是不敢吱聲。沒辦法,雖然他是外地人,但是礦山勢力大啊。
九幾年的私營礦山,老百姓誰敢惹?
但是可忍孰不可忍,呂立發一個老爺們兒,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,在自己家被人這麼罵。怒道:“嘴巴放乾淨點……”
村長也不願意得罪曹經理,更怕再起衝突,連忙上前阻攔:“叔,他喝醉了,彆和醉鬼一般見識。
芳菲都要報警了,先料理眼前這事要緊。”
呂立發心裡很清楚,這是村長給自己台階下。真對上曹經理,他們家往後彆想有安生日子過。
而且,說到底,這事是從自家挑起的。他隻得回頭再次問自己老婆:“你再說一遍,你看準了?”
王大翠剛剛被曹經理一通亂罵,嚇得心臟直突突。此時再攀咬曹經理,她真不敢了。
但就此承認自己造謠兒媳婦,那她以後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?
而且,她確實懷疑紀芳菲和人不清不楚。隻不過那人如非萬不得已,她不想說。
此時被逼無奈,她啥也顧不得了,望著呂立發氣鼓鼓道:“那你和她有一腿,總不假吧?”
呂立發頓覺腦中嗡的一聲,世界都仿佛離他而去。王大翠從年輕時就總疑心他這個,疑心他那個。
所以,之前王大翠口不擇言時,呂立發並沒有多想。年輕時常有的。
此時從王大翠嘴裡聽到這話,呂立發整個人都麻了。殺了王大翠的心都有。
回過神來的他,忽然有了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,看著王大翠一句話都不想說,而是向村長道:“報公安吧。讓公安把我抓走。”
村長還想勸:“叔,你看這不還沒整清楚咋回事嘛,你的人品,我們都信得過。”
呂立發決絕道:“沒什麼好說的了。我老婆都這麼說了,我就算跳進黃河洗不清。坐牢我認了。”
王大翠慌了:“是紀芳菲那騷貨勾引你,你去坐什麼牢?”
“你罵誰是騷貨?”王招娣說話就又要和王大翠招呼。
紀芳菲舉著刀厲喝:“都給我安靜。”
嚇得王招娣一縮脖子回去了。
紀芳菲望著王大翠:“拿證據來。”
王大翠硬著嘴:“那事,你倆一提褲子,我去哪兒拿證據。”
紀芳菲說話就要砍她。嚇得她屁滾尿流就往呂立發身後藏。
呂立發一腳將她蹬開:“今天這事你要說不清楚,我去坐牢,你回娘家。”
王大翠聞言又要撒潑:“呂立發你個沒良心的,我給你生兒育女……”
冷不防她這一滾,正好滾到紀芳菲腳下。紀芳菲一手揪住她的頭發,一手就把菜刀架到了她脖子上。
菜刀冰涼的觸感讓王大翠終於知道了害怕。她慌忙喊道:“是老五家媳婦和我說的。”
今晚鬨得動靜太大,老五媳婦就在人群裡吃瓜呢,聞言頓時怒了:“王大翠,我什麼時候說你家大哥和兒媳婦有一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