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梅顯然有點被氣到了,坐在琴凳上生了一分鐘悶氣。
“哎呀,怎麼了嘛?”紀芳菲故意裝作撒嬌安慰她的樣子,一手摟住她肩膀,一手往她鼓囊囊的胸口摸。
“去你的。”李梅一巴掌打開她的手:“小姑娘家家的,好的不學淨學這些不上台麵的東西。”
紀芳菲又不傻,立刻聽出她在指桑罵槐。將腦袋靠在李梅發頂:“好了,人家都走了,你罵也聽不見。”
李梅沒好氣道:“這會兒你倒是機靈了。她總使喚你不給你小費的時候,你嘴呢?”
紀芳菲詫異道:“你因為這個生氣?”
李梅又緩了幾口氣:“也不全是。”
紀芳菲將身一側,半坐到李梅的鋼琴上。
李梅頓時緊張起來:“哦呦,你搞什麼,我這架鋼琴很貴的,坐壞了你賠得起啦?”
紀芳菲不耐煩她這繞來繞去的講話方式:“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吧。你要再這樣囉嗦下去,我就躺你鋼琴上。”
李梅道:“我這不是又生氣,有苦惱,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嗎?
那個阿霞啊,她老公要來了。她來求我幫忙做戲,騙她老公,說她是在這裡當經理。
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?金絲雀啦。有什麼資格,兩手空空跑來指揮我。”
這是紀芳菲第一次聽說金絲雀這個名詞。
她嘀咕道:“不就是小三嘛。”
“小三?”李梅輕哼一聲:“她們那些人,算個屁的小三,就是男人豢養的一個玩物。
還真當攀上大樹,自己也是個人物了。”
“好啦,好啦。我還當是什麼事。”紀芳菲在李梅跟前智商為零,根本不動腦子:“你給她男人打個電話說一聲不就好了。”
李梅瞪眼:“是他為了養雀,租借在我這裡,他的事還要我上趕著打電話。而且,一分錢不掏,當我是搞慈善的?”
紀芳菲道:“那就不管。”
“她金主……不好得罪的。她要是因此在她金主麵前敗壞咱們。總歸不美。”
這下紀芳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倆人思來想去,紀芳菲道:“要不,這個電話我打?”
李梅搖頭:“不合適,那種人的私人電話不是誰都能隨便打的。”
紀芳菲心中了然,這大概才是李梅生氣的根本原因。
金主不發話沒辦法做事,偏偏又不好主動過問。
紀芳菲不由也開始憂愁:“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?”
李梅道:“我倒是想到一個不得罪金主的辦法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
“今年來的小姐裡頭有個白淨高挑的。”
紀芳菲立馬想起來了:“你說小玉?”
“對,就是她。”李梅道:“你說,把她打扮一下,和阿霞比。誰更勝一籌?”
紀芳菲不假思索道:“那肯定小玉啊。最起碼,小玉還是大姑娘。阿霞都已婚已育小少婦了。
而且,阿霞是瞞著她男人乾這個的。萬一被撞破,麻煩一大堆。小玉肯定沒那麼多麻煩。”
李梅道:“那你說,咱們要是把小玉介紹給那個金主。是不是兩全其美?”
紀芳菲問道:“那阿霞咱們就不管了?”
“管啊。”李梅道:“你一會兒去喊阿霞暫時搬到你房間去。”
“那我呢?”
“你先和我住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