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芳菲對鬱金香了如指掌,藏個人還不簡單。
她直接把小玉領到了另一麵的套房裡。如果小玉能成功籠絡住那個男人的心。這套房她遲早是要住的。就當提前熟悉一下。
小玉哪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啊。
木地板,梳妝台,牆上都掛著壁毯。還有抽水馬桶。
那床上的被褥,柔軟整潔的仿佛天上的雲朵。
還有衣櫃裡的真絲睡裙。那是她這種人能穿的嗎?
你想啊,哪個家裡趁錢的,會讓女兒去當小姐,不但大女兒當了,還讓把二女兒帶來?
窮人家的閨女進了鬱金香,那真的和一步登天沒啥區彆。
如今看見這套房,有一比喻,倆閒漢意淫皇後娘娘:宮女兒,把柿餅兒給我抬上來。
這套房對於出身貧困的小玉來說,何止是柿餅兒啊,這在窮人家孩子眼裡,不亞於滿漢全席啊。
不是紀芳菲心理陰暗,就算單為了住這樣的屋子,你現在讓小玉乾啥她都乾。
彆扯氣節。環境能改變人。就算是貞婦烈女,在鬱金香這種紙醉金迷,到處充斥這情色金錢和欲望都地方,潛移默化中也會改變。
紀芳菲這人剛烈不?
上輩子因為前夫的羞辱,她當即跳了井。
現在鬱金香待的臉皮都跟城牆一樣厚了。敢調戲梅姐,還能毫無心理負擔的意淫帥哥。
要知道,那可是九幾年。她本身是一個保守的村姑來著。
這一改變絕對是倒反天罡。
所以,彆聽那些常混夜場的人胡扯,啊,我們就是喝點酒,跳跳舞,玩兒。
夜場裡男女做韻律操,也叫玩兒。玩兒著玩兒著,女孩子的底褲就不見了。
所以,舞廳這地方,絕對不是良家男女該來的地方。
能在這地方抵禦住誘惑的,都是聖人。
安置好小玉,紀芳菲才得閒回到大廳。
陳芳正坐在吧台後神遊天外。
紀芳菲拿手晃了她一下:“想什麼呢?”
陳芳回過神來:“男人。”
紀芳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:“我說芳姐,咱能不能稍微那麼含蓄一點?”
陳芳直直道:“不能。我要是含蓄了,他的魂兒就被你勾走了。”
紀芳菲反應過來:“你是說楊陽?”
陳芳點頭:“我跟他聊了一個多小時,他都沒把名字告訴我。你一出現他就著急忙慌自報家門。
我要不抓緊些行嗎?”
紀芳菲道:“那你放心吧。我不會和你搶。”
“我才不信。你看見他眼睛都直了。他說一句你說一句,你倆跟一起中邪了一般。”
“有嗎?”反正紀芳菲是不會承認,她確實被楊陽驚豔了一把。實在是那小夥子長得太乾淨,太陽光,太好看了。
梅姐說過,愛美之心人皆有之。
梅姐還說過,食色性也。
鬱金香八百年都不來一次相貌那麼出眾的男人,她看久一點怎麼了。
“你看你看……”陳芳指著紀芳菲:“就是這種色咪咪的樣子,你還說你沒看上他?”
紀芳菲現在臉皮奇厚:“我就想想,想想也不行麼?”
“不行,他以後可是要做我男人的。你不能想。”
“好吧。那我就不想了。這下行了吧?”紀芳菲示意她給自己讓地方。
入夜後正是鬱金香上人的時候,紀芳菲不想耽誤陳芳賺錢。
誰知陳芳就是坐著不動:“紀姐,咱打個商量。以後我替你上班行不行?”
紀芳菲當然不能同意:“不行,你替我上班,我乾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