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派出所門口。彆說就王招娣兄妹倆,再多來倆人紀芳菲也不怕。
她望著王招娣抓著自己胳膊的手:“鬆開。”
那邊有民警正往這邊看呢。紀芳菲剛給自己單位送了錦旗,能讓她在門口被糾纏?
王招娣隻好鬆開紀芳菲的手。
紀芳菲整理了一下被抓皺的袖子:“媽,不是我想怎麼樣,是你想怎麼樣?我表哥不知道咱家的事,你還能不知道?
那些東西是我們老板寄存在我這裡的。你擅自拿給我表哥,我好說歹說你就是不肯拿回來,你讓我怎麼辦?
你是知道的,我們老板背景可不一般。我處理這事,隻要你把東西拿回來就算完了。要是我們老板親自來處理。
哼……”
她冷哼一聲,嚇得王招娣一個激靈:“你彆唬我,我才不上當。那些都是女人的東西。”
“誰告訴你女人不能當老板?我們老板就是女的。”
王招娣哪兒敢跟她娘家往回要東西,依舊硬著頭皮找補:“那你跟著你們老板沒日沒夜的乾,家都顧不上回,拿她兩件衣服怎麼了?”
“那是兩件嗎?”紀芳菲無語,她知道再怎麼說,王招娣都不會想把東西拿回來,於是,紀芳菲轉頭看向她大舅:“舅,這可不是我想怎麼樣,是我媽想讓我表哥坐牢。你可不能怪我。”
王大舅聞言,劈頭蓋臉一巴掌,扇的王招娣順嘴流血:“我打死你個賠錢貨,自己生一窩丫頭片子,就看不得我家一點好。”
麵對大舅的打罵,王招娣瑟縮著脖子,捂著臉大氣都不敢出。
再怎麼樣這是紀芳菲的親媽,以前看她在娘家受委屈,紀芳菲不說多心疼,但肯定會替她出頭。
一家人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嘛。
現在紀芳菲看著她挨打,心頭直覺一片冰涼。
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王招娣這樣的人就缺挨打。
見紀芳菲在一旁冷冷看著,拉都不拉。大舅也不能真把王招娣打死。新社會,這是犯法的。
但是,東西都在女方那裡。他兒子被抓這事都還瞞著對方呢,就怕臨到婚事上生變。
如果去女方家拿回那些東西,不就瞞不住了?
王大舅搓著手,塌著肩,看上去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夫:“大丫頭啊,你看能不能容你表哥先把婚事辦了,再把那些東西還回來?
反正你不說,我不說,你們老板也不知道。”
紀芳菲肯定不能答應,這是她外婆家慣用的伎倆,天大的事和稀泥,今天推明天,明天推後天,最後還是女兒們背負下所有。
不過她並沒有在此基礎上更加咄咄逼人。她從小和這些人做鬥爭,十分清楚狗急跳牆是咋回事。
和這種人鬥,想達到目的得講究策略。
她做出副為難的樣子:“舅,既然你開口了,我要再咬著不放,顯得我多不通情理一樣。
但咱醜話說在前頭。
我表哥拿走的那些東西屬於奢侈品。很貴的。如果損壞。尤其是鞋子,隻要彆人穿過,主人家再一上腳立馬就能知道。
我們老板要是追究下來,恐怕你傾家蕩產都還不起。
到時候,是打是殺,這個黑鍋我可不替你們背。”
她說著看向王招娣:“連你和小耀在內,我也是保不住的。”
大舅不信,主要還是不想還那些東西。人性都是貪婪的。紀芳菲越說那東西值錢,他越不想還:“一個女人能那麼厲害?”
紀芳菲一看,不來點猛藥她這謊都要扯不下去了,於是神秘兮兮道:“龍四知道不?”
提起龍四,藤穀縣就沒有不知道的。龍四的黑龍會和賴麻子的白狼幫在藤穀縣齊名。
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。
紀芳菲繼續道:“龍四管我們老板叫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