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逼視著他:“你倒是說話啊?”
“姐……”那姑娘的妹妹扯了扯她的胳膊:“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你被人涮了。這男的和他前頭的沒整利索。
還問什麼問啊,這麼多人看著你不嫌丟人啊。”
說著,硬拽著那姑娘就走。
那姑娘走了幾步,忽然掙脫自己妹妹的手,緊走幾步衝回來,抬手使勁扇了呂恒一巴掌,隨後往他臉上啐了一口:“臭流氓。”
這才轉身拉起自己的妹妹:“走,回去找媒人算賬去,什麼不正經的東西就給我介紹。”
這下吃瓜群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這是前夫領著彆的女人相親,看見自己前妻和彆的男人在一起,吃醋了。
不知誰說了一句:“這男的長得人模狗樣的,吃著碗裡的的看著鍋裡的,真不是個東西。”
呂恒臉色更白了,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。
紀芳菲催促那壯漢:“咱們快走吧,彆回頭他死這兒再訛上咱們。”
這話一出,周圍立馬一哄而散。那樣子都生怕被呂恒訛上,看呂恒的目光像看臭狗屎。
紀芳菲也趕緊和那壯漢遠離。
呂恒反應過來:“紀芳菲,你給我回來。”
那壯漢道:“姐,他喊你回去。”
“他有病,你就當是狗叫喚。”紀芳菲現在,彆說和呂恒說話,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。
眼看紀芳菲和那壯漢提著大包小包離開,呂恒一點辦法沒有。
追上去他不敢,他怕那壯漢打他。
可不追他不甘心。全程他一眼都沒看寶妹,或者說他根本沒看見寶妹。
不過紀芳菲早已不在乎了。當了十幾年孤魂野鬼,早已將她的心鍛煉的堅硬如鐵。
回到賓館不久,那壯漢果然搞到一部相機。還是挺貴的單反。不過,他不會用,當然了,紀芳菲也不會用。
紀芳菲現在住在賓館,啥活也不用乾,比較閒嘛。於是,和那壯漢一起,找到個影樓的照相師傅。
給了師傅三百塊錢,學了三天。總算把焦距給整明白了。其他的對不起,沒聽懂更沒記住。
湊合拍吧。
為了試驗拍照效果。紀芳菲和那壯漢,倆人輪流當模特。把適合偷拍的各個位置都試了一遍,爭取到時候拍的迷惑性強一些。
為了讓效果好一點,倆人甚至悄悄偷拍彆人。無師自通了借位和錯位這兩個拍攝技能。
果然這人隻有在乾壞事的時候,精神比較集中,腦袋瓜子比較好使。
萬事俱備,隻欠東風。
可是,不知道是不是彭太太打草驚蛇了,一直到臘月二十五六了,彭博濤都再也沒有在這個賓館出現。
他那個情婦也整天躲在房間裡不出來。
搞得紀芳菲和那壯漢,倆人又是學攝影,又是研究拍攝的,一時間竟然沒有用武之地。真的好不鬱悶。
臘月二十七一早,紀芳菲領著孩子在賓館的餐廳吃早飯。賓館給的早餐券,不用白不用。
正吃著一抬頭,透過餐廳的窗戶,正好看見彭博濤從賓館裡出去。
紀芳菲傻眼了。她和那壯漢兩個人,四隻眼,硬是沒發現彭博濤什麼時候來的。
機不可失失不再來。紀芳菲匆匆囑咐寶妹:“在這兒等媽媽……”
話音未落,她就風一樣從餐廳衝了出去,直奔彭博濤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