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爺啊,誰見過這麼跟扭股糖一樣的粘包賴啊。
事實也正是那麼回事。
你要敢碰紀芳菲的胸,她就敢當場喊耍流氓。
歌舞廳出來的女人,又沒文化,臉皮厚。你說是撒潑打滾,還是見風使舵吧。
隻要有用,啥賴本事都有。
正哭哭啼啼,拉拉扯扯著。忽聽一聲霹靂:“怎麼回事?”
那聲音大的仿佛雷鳴,震的人心臟都光突突。
紀芳菲下意識順著聲音抬頭一望,額滴個媽呀,晴天白日見鬼了。
哪兒來的黑皮夜叉?
站在紀芳菲車邊的叔叔,看見那夜叉,趕緊立正敬禮:“王局,這位女士不肯配合我們的工作。”
王金虎往車裡一瞧,下意識的也臉皮抖了抖,天爺啊,哪兒來個女包公。那臉上一片黑一片白,比那花臉還精彩。
紀芳菲本來想繼續哭的,可是王金虎低頭往車裡看那一下。她頓時感覺後脊梁汗毛倒豎,跟被啥凶獸盯上了一樣。
彆說哭了,手腳都不由自主冰涼起來。
這個夜叉身上的壓迫感好重。
就在紀芳菲已經決定舉手投降的時候,隻聽那夜叉向旁邊的叔叔道:“咱們查酒駕的。那一個小姑娘,也沒喝酒,你拔人家鑰匙乾啥?”
那叔叔道:“她沒有駕駛證。”
“無證駕駛啊?”
紀芳菲聞言,連忙解釋:“不是,不是,我……我……出來匆忙,忘帶了。”
那會兒沒聯網,說駕照忘帶了沒辦法立馬查詢。
“忘帶了?”那夜叉轉頭過來。
說實話,此人雖然膚黑貌醜,身材高大仿佛半截鐵塔,但是眉宇間自帶一股正氣。
在他麵前說謊,精神壓力挺大的。
隻被他輕描淡寫的看一眼,紀芳菲就心臟亂跳,有點頂不住,哆嗦道:“真……真……的。不信你喊縣拆遷辦的人來。他們知道的。”
她這純粹是心慌胡亂攀扯。
“你認識縣拆遷辦的?”
“我就是去找他們,辦理鬱金香拆遷的後續事宜嘛。”
“你就是李梅留下的那個人。”
“啊?”紀芳菲腦袋宕機,有點不太好使。
“行了,走吧。下不為例。”那夜叉擺了擺手。
旁邊的叔叔十分不解:“王局……”
夜叉抬手製止了叔叔接下來的話:“我兄弟的人,如果有事我一力承擔。”
那叔叔倒是沒再說什麼,車內紀芳菲那個慚愧啊。
感覺自己好對不起那夜叉的一番兄弟義氣,給李梅丟臉了。
她決定,回去就考駕照,考不上就再也不開車上路。她不能因為自己,把李梅的麵子敗光。
恍恍惚惚開出去二裡地了,她才忽然反應過來:“哎呀,王局……那醜……莫非就是龍四的大哥,空降到藤穀縣公安局當副局長的王金虎?”
我滴個天老爺,剛剛她錯過了什麼?那可是一個值一萬塊錢的家夥。
紀芳菲使勁敲了一下自己的腦殼,萬分懊惱自己的遲鈍。剛剛明明那個警察叔叔一口一個王局的稱呼著,自己怎麼就腦袋秀逗沒想起來呢?
哪怕是和王金虎多說幾句話,混個臉熟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