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博濤再次語塞。
紀芳菲道:“我和我前夫早就分手了。我就算每天換一個男朋友,關他什麼事?而且,他當時還領著相親對象。
彭董啊,你給評評理。他能新娶,我為什麼不能另嫁?”
彭博濤搖頭,答非所問:“不會的,你們黎總不會這樣的。她很愛我。”
“你愛她嗎?”
“愛。”彭博濤回答的乾脆利落,斬釘截鐵。好像他真的情深意切,堅定不移一樣。
“屁……”紀芳菲直接開口嘲諷:“那丁丁怎麼來的?”
“你不懂……”
紀芳菲聽這話就來氣,打斷彭博濤的話道:“彭董,我是已婚離異婦女,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。您那一套花心大蘿卜理論就不用擱我這兒費唾沫了。
順便勸您一句。這話您千萬彆和黎總說。您這不叫解釋,您這叫欺負人。
彭董,我就特好奇。對錯您是真分不清嗎?黎總為了你遠嫁到咱們這裡來。你為什麼這樣欺負她呢?
她是你老婆啊。對小鬼子都不帶這麼狠的吧?堂堂彭氏老板娘,慘過做小姐被騙替彆人數錢。
您心裡就沒有一點點的覺著對不起她?”
彭博濤哪兒受過這種擠兌,不由變了臉色:“你們就是這麼看我的?”
彭氏以後還不知花落誰手。紀芳菲會怕他?聞言反問道:“不然嘞?不但我們這些底層員工這樣認為,你有時間問問客戶去。他們心目中的你更精彩。”
“他們怎麼說?”
紀芳菲學著昨天那個客戶的樣子和語氣:“彭博濤就是頭蠢驢……”
“停……”彭博濤手捂心臟位置,喊停了紀芳菲接下來的話。
黎晏書怎麼看他都無所謂,因為他固執的認為那是黎晏書那個女人不懂事。女人嘛,如果發脾氣了,哄一哄就好了。不想哄的話,晾一段時間嘍。
客戶的態度真的打擊到他了。
客戶是男的,如果男的都覺得他是頭蠢驢,證明他在彆人眼中一直就是個笑話。
彆怪彭董玻璃心,這麼的敏感。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久貧乍富感覺自己高高在上的人,忽然知道彆人其實從來沒有看得起自己,那打擊絕對是毀滅性的。
而且,時至今日,他對自己的能力也產生了懷疑。
他隻是和老婆鬨崩了,引以為傲的公司就麵臨分崩離析。這說明什麼?
說明他能力不行,離開黎晏書屁都不是。
偏偏他家裡也不素淨。因為財務問題,他爹取保候審,在家和他媽鬨離婚,非要給彭博濤娶個小媽。
他媽那邊的親戚,除了他舅因為歲數大,又真不知道內情。其餘親戚因為貪汙、挪用食堂款項被拘了好幾個。
因為盜竊食堂財物,又被拘了好幾個人。整體盤算下來,幾乎沒一個乾淨人。
他這邊因為莊重潛逃,還沒有事發。如果事發,比其他任何人的事都大。因為莊重一個閒職能和財務勾搭上,挪用那麼大額的資金另立門戶,沒有高層做內應是不可能完成的。
彭博濤就是那個內應。雖然彭氏是他的,但無規矩不成方圓。就算他是老板,通過不正當手段私自挪用公司財物也是犯法的。
彭博濤這招狠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