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說。”
“隔壁於紅麗這段日子跟我處挺好。”
“於紅麗?”黎晏書也感到挺意外:“她想乾什麼?”
紀芳菲搖頭:“她段位太高,我猜不透。”
黎晏書和紀芳菲心裡都清楚,於紅麗那個公司是用彭氏的錢開的。但是關鍵人莊重跑了,線索中斷。
彭博濤咬死那些錢他拿去揮霍了,黎晏書也沒辦法。
按普通人的邏輯,這個時候於紅麗要麼辭職,要麼老實的裝什麼都不知道,繼續經營。左右她都能全身而退。
因為她隻是個經理人,公司本身和她沒關係。她完全沒必要淌彭氏的渾水。
猜不透就先放在一邊。黎晏書囑咐道:“那你自己當心。”
紀芳菲點點頭。
黎晏書轉而道:“聽說你留下幾個裝修工人,打算裝修你的房子?”
紀芳菲點頭:“還不是拜你所賜。”
“撿好的裝,錢我出,就當給你和寶妹賠罪。”
“不用。彭董已經賠過了。”
“他那是想泡你,能一樣嗎?”
“切……”紀芳菲很討厭這種話題,輕嗤一聲沒有再繼續。
黎晏書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轉而道:“你說,我把我家也重新裝修一下怎麼樣?”
紀芳菲反問:“我裝修是因為不裝不行。你家那大彆墅,那麼好,你裝它乾啥?錢多沒地方花?”
“我想給它裝上監控。”
千禧年前監控並不普遍,普通老百姓知道有那玩意兒的都不多。
紀芳菲也是因為全程參與了彭氏改造才知道的。
因為彭氏改造就包括新裝的監控係統。
可那是公司。公共場所。誰往家裡裝監控?
不過,那是黎晏書的家,紀芳菲也沒理由置喙。反倒是黎晏書忽然想起什麼:“你不是說要往工地上沙,還乾不乾?”
“乾呐。我今天回去人都找好了。”
黎晏書給了她一張紙條,上麵有一個人名和聯係方式。
看見聯係方式,黎晏書又想起一件事。從雙肩包裡掏出個手機扔進紀芳菲懷裡:“你的,記著充電。彆回頭我找你的時候打不通。”
“手機。”紀芳菲興奮的差點尖叫起來:“這東西很貴吧?”
黎晏書淡然道:“沒有那套首飾貴。”
紀芳菲盤腿坐在沙發上,開始研究她人生的第一部手機。
黎晏書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。
紀芳菲以為她要走,頭也沒抬:“拜拜。”
“拜你個頭啊。”黎晏書一巴掌拍她腦袋上:“我陪著姓彭的演了那麼久戲,星期天還不許我放鬆一下?”
紀芳菲的眼睛沒離手機順嘴道:“你總在我這兒住,還經常拿禮物砸我,這算不算包二奶?”
黎晏書白了她一眼:“那個不著調勁兒吧。”說完回屋休息去了。
紀芳菲的心,此刻全在手機上呢。秋秋帶著寶妹回來時,看見的就是紀芳菲一手座機聽筒,一手手機,自己給自己打電話,玩得不亦樂乎。
紀芳菲租的這房子就倆房間。秋秋來了之後,紀芳菲經常忙得顧不上回家。
所以,秋秋晚上和寶妹做伴。她倆一屋。黎晏書是金大腿,自己一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