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。”方圓明顯老大的不樂意,但這件事有了轉圜的餘地,多等一天而已,也沒什麼。
薑師傅則完全是給紀芳菲麵子,點了點頭。
三個人裡頭,需要深思熟慮,謀定而後動的其實隻有紀芳菲自己。
前台很清閒,新來的小姑娘又什麼事都搶著做,紀芳菲就更清閒了。
她想了一上午,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。隔壁於紅麗路過,喊了她一聲:“芳菲,吃飯去啊?”
“好。”紀芳菲應了一聲。正好彭氏這邊的行政部似乎有點排擠她,一上午也沒人和她說話,也沒人給她安排其他活兒。
於紅麗喊她,那就一起嘍。
紀芳菲以為是去吃食堂。結果於紅麗拉了她一把:“你這個點去那家食堂,排隊都要好久的。”
紀芳菲詫異:“吃飯的人那麼多嗎?”
“不然呢?隔壁棟的都來這裡吃飯。”
紀芳菲聞言,沒有再堅持,轉而道:“那咱們去哪兒吃?”
於紅麗道:“請你吃西餐。”
說實話,紀芳菲對於於紅麗的每一次請客吃飯都很期待。於紅麗是真正懂得享受和生活的金領。
有錢有顏有品位,時尚新潮有格調。
不過,姐現在也不差錢。她提起包,豪氣乾雲道:“上次你請的,這次我請。”
“真的?”
紀芳菲點頭。
於紅麗笑嘻嘻看著她:“這可是你說的,到時候彆反悔。”
“反悔是小狗。”
“行。”
倆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。
西餐廳很乾淨,薩克斯吹奏的曲調低沉舒緩,仿佛澄澈的溪流,從耳朵進入,流經心臟,流向四肢百骸,令人整個人身心都舒暢起來。
這裡的就餐環境也很安靜,每個人都溫文爾雅,麵帶微笑,輕聲細語,舉止有度。
在這種環境中,紀芳菲下意識就挺直脊背,想象自己是隻優雅的天鵝。
於紅麗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,不由莞爾:“化妝是女士在公共場合的基本禮儀,你要不要去化個妝?”
紀芳菲一本正經道:“我化了啊。”
於紅麗臉上,大寫的無語。
紀芳菲道:“我真化了。”
她確實化了,隻不過彆人是往好看上化,她是怎麼黑就怎麼塗。
看於紅麗不信,而且西餐廳這種環境,無論男女都打扮非常精致。紀芳菲也才二十幾歲的年紀,卻因為生活的無奈,日日把自己偽裝起來。
她也很想光彩奪目,青春靚麗的站在人生這個舞台中央的好不好。
於是她向於紅麗道:“你等著,我去補個妝。”說完,抓起包往衛生間去了。
她當然不是真的上廁所。對著衛生間的鏡子,她三兩下就把臉上塗得深色號粉底給擦了個乾乾淨淨,露出她那張吹彈可破的白皙麵龐。
且彆說紀芳菲五官長得如何。俗話說一白遮百醜,就紀芳菲這張白淨細膩猶如最好的奶皮子一樣的臉皮兒,就非常吸睛。
更何況她五官長得也很好。
她化妝的技術也不錯。
十幾分鐘後,於紅麗看著那個向自己款款走來的,頗具東方神韻的美人,十分懷疑自己眼睛出毛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