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剛盯著許伶,仍有些不敢相信——國泰路到供銷社就算騎自行車都得十多分鐘,許伶要是八點半在國泰路動手,根本不可能三分鐘內出現在供銷社。
他再次追問:“你確定今早沒跟秦耀強見過麵?會不會是你記混了時間?”
許伶淺笑一聲,語氣平靜卻條理清晰:“我跟秦家總共就見了三次麵——兩次是跟秦老爺子、老夫人,一次是跟秦父秦母,見麵當天就簽了斷親書。
“秦家其他人,包括這位秦耀強,我一次都沒見過。而且斷親後我跟秦家再無往來,怎麼可能突然跟他起衝突?”
這話讓林剛徹底沒了疑問,轉而好奇起斷親的緣由——親生父母斷親,這在京都可不常見。
“你為什麼要跟秦家斷親?”
“因為他們不肯送回調包的孩子。”許伶聳肩,語氣帶著幾分無奈,“當年許家把我跟秦菲調包,我在許家被當成牛做馬十六年,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,隻要求他們把秦菲送回許家,他們卻不同意。既然他們覺得養女更親,我也沒必要湊這個熱鬨,斷得乾淨對誰都好。”
她頓了頓,看向縮在角落的許老太,補充道:“我跟許家也斷了親,現在無親無故,倒也清淨。”
說這話時,她眼底閃過一絲“故作堅強”的落寞,看得林剛心裡一軟——親生父母不疼,養父母虐待,這姑娘也太可憐了。
一直沉默的司楠突然開口:“那你打算告許家惡意調包孩子嗎?”
這話像炸雷,讓許老太瞬間跳起來,聲音都在發顫:“是抱錯!不是調包!我們也是無辜的!而且我們把她養這麼大,還賠了錢!”
她死死盯著許伶,眼神裡滿是哀求——要是許伶真告了,他們一家都得完。
許伶卻淡淡搖頭:“不告了。事情過去這麼多年,我也長大了,賠償也拿到了,翻篇吧。”
她故意歎了口氣,那副“隱忍懂事”的模樣,更讓林剛和司楠覺得秦家過分。
親生女兒受了這麼多苦,不僅不補償,還讓兒子來汙蔑,真是沒良心。
離開許家後,林剛和司楠立刻去了供銷社。
手表櫃台的售貨員一看到他們,就主動說起許伶:“今早八點半左右她就來了,買了塊上海牌女士表,我還給她調了時間,當時大擺鐘正好是八點三十一。”
翻看采購記錄,上麵的時間也與許伶的說法完全吻合。
兩人又趕去醫院,卻從醫生那裡得到更意外的消息:“秦耀強身上一點傷都沒有,連塊淤青都沒有,不知道他說的‘被打’是怎麼回事。”
找到秦耀強時,他還在病房裡裝疼。
林剛直接把調查結果擺出來,嚴厲批評:“你們已經斷親了,許伶馬上要下鄉,你為什麼還要報假案汙蔑她?就算不做親人,也不該趕儘殺絕!”
秦耀強慌了——他沒想到許伶力氣大,下手卻沒留痕,更怕執法員去他單位告狀影響仕途。
他立刻服軟,連連道歉:“我錯了,我就是一時氣糊塗了,以後再也不找許伶麻煩了,求你們彆把這事捅出去!”
林剛和司楠對視一眼,心裡清楚秦家有靠山,他們管不了太多,加上許伶沒追究,隻能警告幾句就離開。
許伶送走執法員後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她坐在床邊,暗自咬牙——早知道秦耀強會報假案,早上就該下手重點,讓他疼上半個月!
她本想找許老太發泄怒火,卻發現許老太早就溜得沒影了,隻能把火氣壓下去,開始整理下鄉物資。
棉花彈得蓬鬆,棉布洗得柔軟,許伶一針一線地縫著被子,指尖的動作越來越快,心裡的火氣也漸漸平複。
下午,她想起虎哥,便笑眯眯地出門,想去虎哥的倉庫看看情況。
倉庫裡空空如也,許伶正失望,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——之前跟蹤過她的尖嘴猴腮男!
她立刻隱去身形,悄悄跟了上去。
“媽的,真倒黴!”尖嘴猴腮男一邊走一邊罵,“上次被人迷暈搶了錢,虎哥的密室也被搬空了,昨天火拚又差點被打死,現在還得去接老郎中救虎哥!”
他還抱怨著,“對方火力太猛,咱們根本打不過,再這樣下去遲早完蛋!”
許伶眼睛一亮——沒想到還能聽到這麼重要的消息。
她跟著尖嘴猴腮男接上一位白發老郎中,一路追到一處隱蔽的廢棄工廠,看著兩人進了廠房。
看來這就是虎哥的新藏身點了,許伶摸了摸下巴,心裡有了盤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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