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房裡,麻子被刑具折磨得慘叫連連,僅撐了兩分鐘就徹底崩潰,哭著喊著要招供。
他不僅交代了自己所有財產的藏匿處,還把姐夫吳承廣——也就是思委會的頭目,賣得乾乾淨淨。
“吳承廣那老東西,害了好幾個家破人亡,搶來的錢財藏了三處!一處在後院待出貨的箱子裡,一處在他情人的院子裡,還有一處埋在他家祖墳旁邊,說是留給他子孫的!”麻子的聲音帶著哭腔,生怕晚一秒就會再遭罪。
可即便招供,麻子也沒換來寬恕。他哀求著大個子等人放自己一馬,卻被冷冷拒絕——大個子既怕麻子日後報複,更不敢違背周學芳的意思。
躲在窗外的許伶暗自盤算:周學芳心思深沉,留著她或許能“釣魚”,讓她去接觸秦菲,總比讓未知的人接近秦菲更易掌控,自己也能趁機摸清背後的關聯。
想通這些,她悄悄轉身離開,沒再關注民房裡的後續。
許伶按照麻子的交代,先去了他藏錢的地方,順利找到2000多塊現金和50多根小黃魚。
看來麻子隻認現錢,對古董之類的東西毫無興趣,倒省了許伶篩選的功夫。
完成“黑吃黑”後,她馬不停蹄地趕往百華大樓,趕在下班前挑了一輛女式自行車,又去執法局蓋了章——這樣既能確保上路合法,萬一車子丟了也能及時尋找。
隨後,她又去供銷社買了些瓜子點心,才在無人的小巷裡,把空間裡的物資捆在自行車上,貼上神行符和擋風符,騎著車往王鄉大隊趕。
傍晚6點多,許伶終於回到知青院,天色已經擦黑。
韓宏和張強早就等在院門口,見她回來,兩人都鬆了口氣,快步上前幫忙搬東西。
“你怎麼回這麼晚?我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。”韓宏一邊搬著一個裝著凍豆腐的袋子,一邊問道。
“路上遇到點事,耽誤了一會兒。”許伶輕描淡寫地回應,隨後從空間裡拿出一口新的小鐵鍋,“這鍋用來炒菜,之前那個大鐵鍋,今晚正好燉大鵝。”
韓宏和張強一聽“鐵鍋燉大鵝”,頓時吞了吞口水,眼睛都亮了。
“真的?那我們趕緊去殺鵝拔毛!”張強說著,就拉著韓宏往柴房走。
許伶笑著點頭:“今晚我請客,你們負責處理鵝,我來收拾物資,咱們分工合作,儘快開飯。”
她白天忙著“黑吃黑”和采購,早就錯過了飯點,此刻肚子餓得咕咕叫,隻想趕緊吃上熱乎飯。
三人各司其職,韓宏負責殺鵝,張強在院子裡用石頭壘起簡易灶——他覺得用煤爐燉鵝不夠入味,還是柴火灶燉出來的更香。
許伶則把買回來的物資一一歸置好,將米麵糧油放進隔間的櫥櫃,把郵票小心地收進五鬥櫃的抽屜裡。
秦菲原本在房間裡生悶氣,聽到院子裡的動靜,忍不住開門探出頭。
看到許伶不僅帶回了大量物資,還騎回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,她氣得眼睛都紅了,狠狠瞪了一眼院子裡的三人,“砰”地一聲關上房門,轉身去找蘇亮訴苦——眼不見為淨,省得看了心煩。
錢莉聽到動靜,也從房間裡走出來,主動幫許伶擇菜。
“你不知道,你不在的時候,知青院可熱鬨了。”錢莉一邊擇菜,一邊小聲跟許伶八卦,“秦菲和蘇亮睡到中午下工才起床,之前聚餐他們沒添菜出糧,還擺臉色,劉止妹他們做飯的時候,就沒給他們留。
“結果他們倒好,反過來抱怨被排擠,還說沒分到糧,鬨到胡長明那裡,最後胡長明沒辦法,隻能帶他們去大隊部重新領糧。”
許伶挑了挑眉,並不意外。錢莉又接著說:“下午秦菲想做飯,結果差點把廚房燒了,還趴在蘇亮懷裡哭,兩人黏黏糊糊的,看得人都嫌膩。
“後來他們想跟我、吳念水還有付亞芹搭夥,說願意多出糧,就是不做飯,我們仨直接拒絕了——誰願意伺候他們啊!他們又去找黃自文、林自浩和胡長明,也被拒了,最後還是蘇亮說願意給劉止妹他們每人多掏一份糧食,才勉強跟人家搭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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