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滿福踩著自行車,繼續給許伶介紹:“說起王二來,就不得不提他弟弟王雙貴——就是咱們村那戶家裡有八個孫子、去年還添了個早產孫女的人家,你有印象沒?”
許伶立刻點頭:“有印象!上次我還去他們家蹭過鐵鍋燉大鵝,味道特彆香。”
她想起王雙貴一家待人熱情,從不占小便宜,忍不住感慨,“難怪他們家風這麼正,原來家裡還有位老英雄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王滿福語氣裡滿是敬佩,“王二來沒參軍前,跟著他爹學打獵,那槍法準得能打飛鳥,箭法更是一絕。後來去了部隊,全靠這身本事立了不少功,身上的傷疤沒一塊是白來的。可惜啊,他這輩子沒個一兒半女,前些年才從弟弟家過繼了個小孫子,也算有個依靠。”
聊著王二來的往事,兩人很快就聊到了秦菲和蘇亮身上。王滿福歎了口氣:“蘇亮這孩子也不容易,聽說家裡最近不給他寄錢了,身上那點錢撐不了幾個月,秦菲一攛掇,說進山能找野味改善生活,多的還能換錢,他就跟著去了。”
“遇險後秦菲怎麼說?”許伶追問。
“還能怎麼說?哭著說後悔,說沒想到深山這麼危險。”王滿福語氣裡帶著不滿,“我和村裡的大老爺們見她哭得可憐,也不好再苛責。可氣的是,她倆連句像樣的感謝都沒有!
“咱們村裡互相幫忙,就算對方不收,也得提斤青菜、幾個雞蛋,或者說幾句好聽的感謝話,這是規矩。
“可她倆倒好,回來後連個‘謝’字都沒說,就躲在知青院不出來了,還以‘受驚過度’為由請假,真是沒規矩!”
他轉頭叮囑許伶:“伶丫頭,你可彆跟她們學。她們以後沒糧食吃,有得哭的時候。咱不跟蠢貨學,安安分分過日子才好。”
許伶笑眯眯應下:“叔您放心,我知道分寸,肯定入鄉隨俗,不搞特殊。”
說話間,自行車已經到了村口。
王滿福解下許伶的行李,剛要開口,就見許伶從包裡掏出一包包裝精致的點心,放在自行車後座上,提著行李就往村裡跑:“叔,這點心您拿回去給孩子嘗嘗,我先回知青院啦!”
王滿福看著那包點心,知道肯定不便宜,想追上去還給她,可許伶已經跑遠了。他
摸了摸點心袋,又看了看許伶的背影,暗自嘀咕:“這丫頭離開幾天,好像胖了點,皮膚也白了些。”
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笑,“城裡來的小姑娘,就算以前不受寵,也不會像在村裡這樣折騰得黑乎乎的,是我以前想多了。”
說完,便騎著自行車,揣著點心往家走。
許伶提著行李往知青院走,路過村子中央時,正好遇到虎子和幾個小娃娃在瘋跑。
孩子們一看到她,立刻圍了上來,脆生生地喊:“許知青!你回來啦!”
他們都知道,許伶出手大方,每次回來都會給他們帶糖。
許伶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硬糖,給每個孩子發了一塊,看著他們樂滋滋地剝開糖紙塞進嘴裡,眉眼彎彎地說:“快回家吧,彆玩太晚了。”
告彆孩子們,許伶很快就到了知青院。
院子裡靜悄悄的,沒看到有人活動,側耳一聽,隻有秦菲和蘇亮房間裡傳來平緩的呼吸聲——看樣子,兩人大下午的還在睡覺。
她推測其他知青應該是去開荒了,也沒在意,徑直走到自己房間門口。
可剛要掏鑰匙,許伶就皺起了眉——門上的新鎖頭有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,顯然是被人撬過,隻是對方技術不過關,沒撬開。
她繞到窗邊檢查,窗戶是從裡麵插上的,有被推過的痕跡,但沒有明顯的撬痕;
門框上也有不少劃痕,看得她一陣心疼。
許伶心裡有數——她出門前在門上、窗上都貼了符,沒有特殊手段根本打不開,看來對她房間感興趣的,無非就是那麼一兩個人。
她掏出鑰匙打開門,先點上炕,免得彆人看出異常,隨後開始收拾行李:衣服放進箱子,鞋子擺到鞋架上,帶回來的點心放進櫥櫃,最後閃身進了空間。
一路奔波太累,許伶在空間裡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,躺在大床上很快就睡著了。
不知睡了多久,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,把她從睡夢中吵醒。
許伶揉著眼睛打開門,看到錢莉站在門口,有些驚訝:“錢莉姐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還想問你呢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錢莉笑著說,“要不是看到你房間門沒鎖,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。我下工都吃過晚飯了,你還沒吃吧?要不我幫你做點飯?”
許伶打了個哈欠,下意識看了眼手腕上的表,頓時驚呼:“好家夥!都晚上六點多了,我居然睡了這麼久!”
她正想拒絕錢莉的好意,旁邊的房門突然“吱呀”一聲打開,秦菲探出頭來,看到許伶和錢莉站在門口說話,鼻子裡哼了一聲,又“砰”的一下關上了房門,動作又快又衝。
錢莉翻了個白眼,拉了拉許伶的胳膊,示意她:“進屋說,彆在門口站著了。”
喜歡重生70,老娘物資堆成山請大家收藏:()重生70,老娘物資堆成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