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宏立還在琢磨怎麼背老伴下山才不連累許伶,就聽許伶笑著說:“不用這麼麻煩,等天黑透了,我送藥丸子過來時順便診脈就行,省得您來回折騰。”
黃宏立心裡一暖,連聲道謝。許伶背上背簍,又問:“您現在要下山嗎?”
“我再等會兒。”黃宏立擺擺手,“彆讓人看見咱們一起走,省得說閒話。”
許伶明白他的謹慎,點了點頭便先往山下走。
直到她的身影拐過彎,黃宏立才收拾好背簍和鏟子,慢慢悠悠地下山。
走到半山腰,他突然一拍大腿,暗罵自己老糊塗——居然忘了問許伶的全名!
想起許伶,他又忍不住對比起秦菲。
那姑娘心眼多的像蜂窩,之前裝模作樣送東西,明擺著知道自己和黃自文、林自浩的關係,想在他們麵前刷好感。
黃宏立在隱蔽戰線待了半輩子,這點小伎倆還看不透?心裡暗自嘲諷:想在我麵前玩聊齋,真是自不量力。
許伶回到知青院時,院裡正熱鬨。
知青們圍坐在石桌旁,顯然在開會。
錢莉一眼就看到她,立馬揮著手跑過來:“你可回來了!大家正選隊長呢,快洗手過來!”
許伶洗手時,剛好和蘇亮對上眼神。
蘇亮的臉瞬間沉了下來,顯然怕她突然摻和競選,搶走自己的機會。
錢莉接過她的背簍,小聲確認:“杜永說你不參加競選,是真的不?”
“真的。”許伶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,“當隊長太麻煩,管這管那的,我可沒那閒心。”
錢莉急了:“可當隊長表現好,更容易爭取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啊!”
“那名額我不想要。”許伶坐在石凳上,慢悠悠地說,“我想在鄉下待兩三年,而且我覺得,早晚得恢複高考,到時候憑本事考大學多好。要是現在上了工農兵大學,以後恢複高考了,你說退學重考還是繼續讀?多麻煩。”
她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再說了,工農兵大學良莠不齊,以後憑本事考上的大學生,說不定還看不起他們。到了單位,領導重用誰還不一定呢。我還小,沒必要急著爭名額,多等幾年再選也不遲。”
錢莉被說動了,卻還有顧慮:“那要是不恢複高考怎麼辦?”
“不可能。”許伶語氣篤定,“龍國要發展強大,肯定需要有文化的人,恢複高考是必然的,就是時間問題。”
說著,她從包裡拿出一小瓶潤滑霜,挖了一大團往手上抹。
錢莉看得心疼:“這玩意五塊錢一小瓶呢,你這一大團子,夠抹臉了!”
許伶笑著挑出一點抹在她臉上:“給你也嘗嘗鮮,你看你這皮膚,用了半個月美白霜,不也白了嫩了?再好好保養,說不定能恢複成城裡姑娘的風光。”
錢莉摸著臉,半信半疑:“真能實現嗎?要是近年恢複高考,我也想等一等。”
“肯定能。”許伶點頭,“就是時間長短的事。”
兩人正說著,蘇亮的演講結束了,掌聲稀稀拉拉的,他臉色難看地走下來。
許伶拿了個紅薯當晚餐,邊吃邊問錢莉:“有幾個競選的?”
“杜永、蘇亮、吳杞、周深,還有陳召娣、劉止妹,連秦菲都要湊熱鬨。”錢莉翻了個白眼,“秦菲真是沒自知之明,一個間諜的女兒還想當隊長,想屁吃呢!她就該夾著尾巴做人。”
正說著,吳杞走上前。他推了推眼鏡,聲音洪亮:“我來鄉下三年了,算是老知青,資曆夠。做人真誠,絕對乾不出捅刀子的事。”
說“捅刀子”時,他眼神斜睨著杜永,明擺著在暗指什麼。
杜永氣得攥緊拳頭,臉都紅了。
知青們也小聲議論起來。
大家都知道杜永和胡長明是多年朋友,胡長明犯錯時,他既沒製止也沒私下勸,最後胡長明被判了五年,杜永這事做得確實不地道,就算他再積極,贏麵也小。
接著是周深演講,話說得漂亮,承諾會幫大家爭取更多福利,比吳杞會來事。
可許伶卻不看好他,心裡暗道:說得再好聽,能落到實處的有幾分,還不好說。
最後輪到秦菲。她剛站定,院裡就響起一片“咦”聲,顯然沒人待見她。
秦菲臉瞬間紅了,眼圈也紅了,看向蘇亮,可蘇亮隻是皺著眉,沒像往常一樣上前幫她。
“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?我到底做什麼了?”秦菲忍不住質問。
劉止妹立刻反駁:“你是間諜的女兒啊!就這一條,你就不配當隊長!有點自知之明的,都不會站出來丟人現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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