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伶在紙條上寫下“劉止妹”和“吳杞”的名字，折好後丟進投票盒。其他知青見狀，也紛紛加快速度，沒多久投票盒就被塞滿了。
杜永寫完自己的選票，轉身往秦菲房間走——他得把這兩人的票攥在手裡。
剛走到門口，就看到蘇亮正站在門外，低聲安慰屋裡的秦菲。
“蘇知青，該投票了，男女各選一名隊長。”杜永遞過紙條和筆，眼神不動聲色地掃過蘇亮。
這時，屋裡傳來秦菲帶著哭腔的聲音：“我不舒服，麻煩杜知青幫我代投吧，隨便選就行。”
話音裡還帶著抽泣，明擺著是心情不好。
杜永在門外假惺惺地安慰了幾句，接過蘇亮寫好的紙條，轉身離開。
走到沒人的角落，他又飛快地寫了一張紙條，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，回到投票處時，若無其事地把兩張紙條一起丟進了盒子——沒人注意到這個小動作。
蘇亮接過選票時，還滿臉疑惑——怎麼突然就改成選男女雙隊長了？
但在杜永的注視下，他也不好意思問，更沒好意思寫自己，胡亂寫了個名字就投了。
唱票環節開始，杜永全程緊張地跟在唱票的知青旁邊，眼睛死死盯著紙條，生怕漏掉自己的名字。
可結果讓他心涼半截——他總共才得三票，不用想也知道，是自己一票、蘇亮一票，還有代秦菲投的那一票。
杜永攥緊拳頭，指甲幾乎嵌進掌心——他這才意識到，自己在知青院的人緣差到了極點。
之前以為把胡長明拉下馬，自己就能順理成章當隊長，現在看來，根本沒人買他的賬。
他低下頭，掩飾住眼底的恨意，很快又換上一副老實憨厚的表情，退到角落。
現在隻能抓住蘇亮和秦菲這兩個“京都小姐少爺”了，說不定以後還有用。
許伶看著杜永的轉變，在心裡冷笑——這人可真能裝，妥妥的鳳凰牌渣男潛在成員，以後得離遠點。
最終結果出來，吳杞當選男知青隊長，劉止妹當選女知青隊長。
周深和陳召娣落選後，臉色都不太好看，蔫蔫地退到一邊，估計得兩天才能緩過來。
吳杞和劉止妹上台簡單講了幾句話，承諾會用心為大家服務，促進知青共同進步，隨後就宣布散會。
散會時已經七點多了，許伶早就餓了，趕緊往自己房間走。剛走到門口，大隊的廣播突然響了：“秦菲知青注意！秦菲知青注意！有你的電話，十分鐘後到大隊部接電話！”
重複了三遍才停下。
許伶懶得管是誰找秦菲，徑直回屋拿起紅薯啃了起來，順便用通心術掃了一眼秦菲的想法——結果全是哭著咒罵自己的話，沒半點有用信息。
“真是找罵。”許伶嘀咕一句，立刻終止了通心術。
吃飽後，她閃身進入空間，洗了個熱水澡，喝了杯靈泉水，就開始修煉了。
另一邊，秦菲哭到眼睛和鼻子都紅了，在王滿福的催促下，才吸著鼻子往外走。
蘇亮沉默地跟在她身邊，兩人之間沒了剛下鄉時的親近，隻剩下尷尬的沉默。
到了大隊部，秦菲接起電話，還沒等她開口，秦父憤怒的聲音就從聽筒裡炸了出來：“你為什麼要給秦耀豐寫信？明知道許伶跟秦家斷了關係，還讓她照顧你？你是不是想毀掉秦耀豐的前程！”
秦菲被罵懵了，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：“爸，我沒有……”
“沒有？”秦父打斷她，“秦耀豐現在因為那封信，在部隊裡都快待不下去了！我們秦家好不容易把他送進部隊，把你弟弟安排進機關，老爺子都沒敢退下來，現在全被你毀了！”
他越說越氣，最後甚至罵道，“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留下你這個間諜的種，上不得台麵的賤種！”
秦菲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，她第一次被秦家人罵得這麼慘，同時腦海裡響起係統的警告：“秦家眾人好感值持續下降，已跌破及格線！”
她隻覺得一陣委屈，又一陣無力——自己怎麼就這麼難？
這時，秦母接過了電話，語氣比秦父緩和些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要求：“菲菲，不管怎麼樣，你必須抓住蘇亮。實在不行，就在鄉下跟他結婚領證，逼蘇家接受你！”
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，“你要是連蘇亮都抓不住，秦家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。”
秦菲攥緊聽筒，心裡又氣又憋屈，可轉念一想，在鄉下跟蘇亮領證，好像也是個辦法——既能修複兩人的關係，又能讓蘇家不得不接納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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