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懷仁剛和許伶聊完病例,突然一拍腦門:“差點忘了正事!屠隊特意交代,你來了之後彆著急走,他說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請教。”
許伶聞言,先惦記著朱大強的情況:“請教的事不著急,咱們先去看看病人吧?我想確認下他的恢複進度。”
柳懷仁自然沒意見,三人便一同往後院走去。
仁濟堂後院被單獨劃成了一片活動區,門口有執法員值守,遠遠就能看到隔離帶。
柳懷仁解釋:“為了防止病人和家屬跟外界隨意接觸,現在都是這樣管理的。”
走到值守點,執法員上前核對了許伶的身份,確認無誤後才放行。
“這是規矩,孫老剛才來也得走這個流程。”柳懷仁補充道。
許伶笑著點頭:“應該的,不介意。”
路上,許伶隨口問孫勝義:“孫老,您這是要長期留在仁濟堂嗎?”
孫勝義搖了搖頭:“我就是過來看看病人情況,醫院那邊人手緊,我長時間不在,會耽誤其他病人看診,得儘快回去。”
說著,他突然壓低聲音,神秘兮兮地湊過來:“不過我在縣醫院遇到個怪事,有個病人簡直像是‘衰神附體’,你們想聽嗎?”
許伶頓時來了興趣:“哦?怎麼個‘衰神附體’法?”
“那可太邪門了!”孫勝義吐槽道,“他隻要躺上病床,那病床準壞,現在醫院都不敢給他安排病床,隻能讓他打地鋪。還有輸液,護士給他紮針,紮了好幾次都找不準血管,連護士長親自上手都失敗了。
“好不容易紮進去了,他就因為沒坐穩,‘撲通’一下摔了,針頭直接歪了,又得重新紮,把護士們都快逼瘋了。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:“日常更是倒黴,喝水能被嗆到咳嗽半天,吃點硬的差點噎死,就連喝稀飯都能噎著,上廁所都能不小心磕到腿,你說這不是衰神附體是什麼?”
“孫老!”柳懷仁趕緊打斷他,壓低聲音提醒,“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,傳出去被人扣上‘宣揚迷信’的帽子,麻煩就大了!”
孫勝義也心虛地咳了兩聲:“我這不是跟你們私下說說嘛,就是覺得這事實在少見,從沒見過這麼倒黴的人。我可沒宣揚迷信啊!”
柳懷仁見狀,趕緊轉移話題:“彆聊這個了,前麵就是病房,咱們先去看朱大強吧。”
說著,便加快腳步往前帶路。
進了病房,許伶一眼就看出朱大強的狀態好了不少——之前眼神裡的絕望消失得無影無蹤,臉色也紅潤了些,不再是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。
朱大強看到許伶進來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掙紮著想坐起來:“許醫生!您來了!”
顯然,他牢牢記得是許伶給了自己治愈的希望,即便許伶年輕,在他心裡,醫術卻比那些年長的醫生厲害多了。
“躺著就行,不用起來。”許伶連忙按住他,“感覺怎麼樣?身上還疼嗎?”
“不疼了!也不流膿了!”朱大強激動地說。
旁邊的家屬也立刻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打聽:
“許醫生,他這情況還要治多久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