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菲看著馬臉小弟捏著兩塊錢糾結的模樣,心裡早就有了算計。
她故意轉向光頭,笑著說:“劉大哥,你快收下吧,你不收,二狗哥都不好意思收了。”
“二狗哥”三個字一出口,馬臉小弟的眼皮直抽。
憑什麼光頭是“劉大哥”,自己就成了“二狗哥”?
喊句“劉二哥”很難嗎?
可他心裡再不滿,還是眼巴巴看向光頭,就盼著對方能先收下,自己也好順理成章把錢揣進兜裡。
光頭看著馬臉小弟這副“沒見過錢”的樣子,隻覺得丟臉,可他自己也沒從之前的打擊中緩過來,手裡攥著錢都覺得不踏實。
猶豫了片刻,他還是歎了口氣:“兩塊錢也是錢,收著吧。”
馬臉小弟見光頭收下,瞬間喜笑顏開,趕緊把錢疊好塞進貼身的口袋裡,轉身去收拾晚飯時,比之前儘心了不少,又是撿乾柴又是洗野菜,忙得不亦樂乎。
他完全沒察覺,自己口袋裡那兩張不起眼的借命紙條,早已悄悄奪走了他五年的壽命。
用五年壽命換兩塊錢,這筆虧到骨子裡的交易,他卻當成了便宜。
躲在暗處的許伶,通過通心術早就知道了“兩塊錢換五年壽命”的真相,忍不住在心裡吐槽:“秦菲也太摳了,奪人壽命就算了,居然隻給兩塊錢,能不能再小氣一點?”
不過她沒急著揭穿,反而決定暫時留下光頭兩人的反噬,“留到後麵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,現在急著動手反而沒意思。”
秦菲這邊,因為剛奪走了光頭和馬臉小弟各五年壽命,補充了自身損耗,對之前“用壽命兌換積分”的心疼也淡了不少,整個人都輕鬆起來。
晚飯過後,她沒急著繼續趕路,反而找了個乾燥的山洞,決定休息一晚養精蓄銳。
反正有係統在,不怕遇到危險,倒不如養足精神,明天好更快找到研究室。
許伶則跳到附近一棵大樹上,靠在樹杈上休息。
她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,估摸著“王光響他們應該已經出發了”。
一想到秦菲待會兒會被堵在研究室裡抓個正著的場景,她就忍不住笑出聲,心裡還暗自期待:“秦家不是最看重這個好女兒嗎?等秦菲被抓,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脫身,最好能讓秦家也跟著倒黴,那才解氣。”
她越想越開心,忍不住哼起了小曲,隻覺得“今天真是好日子,心想的事兒都能成”。
與此同時,京城的秦家裡,秦耀豐正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。
他跑了好幾天,想找個有前程的崗位,可要麼是競爭者太多,要麼是對方一聽到他的名字,就委婉地拒絕。
顯然,許伶之前寫的那封信,還是影響到了他。
一想到自己原本光明的前程,現在卻連個普通崗位都找不到,秦耀豐就氣得拍大腿,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秦老爺子坐在對麵的太師椅上,看著秦耀豐這副“低頭耷拉耳”的模樣,眼神複雜極了——有怒其不爭,也有心疼。
他暗自感慨:“這麼好的孫子,原本該是秦家的希望,結果變成現在這樣,真是可惜了。”
他在心裡複盤責任:這事怪不得許伶,人家早就跟秦家斷了關係,秦耀豐當初寫那封信本身就沒道理;
要怪,就怪秦菲那個不成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