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菲看著對準自己的槍口,心裡還在打著最後算盤。
她想在逃生前,再借走光頭和馬臉小弟剩下的壽命,讓係統幫忙滅掉兩人,用他們的壽命兌換更多積分,這樣逃生的把握也更大些。
可沒等她行動,體內的反噬突然一波波衝來,她握著槍的手一抖,“哇”地吐出一大口鮮血,染紅了身前的地麵。
她暗自慶幸:“幸好反噬隻奪氣運和壽命,沒觸發係統的電擊懲罰,不然今天絕對逃不了!”可這份慶幸沒持續多久,她就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,原本烏黑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,臉上也浮現出細密的皺紋,從青春少女瞬間變成了白發蒼蒼的模樣。
這一切,都是因為許伶正在洞外施法。
她將剩下九份受害者送到城西破廟的物品一一擺開,念動咒語,把秦菲之前借走的壽命與氣運,全部還給了受害者。
此舉讓秦菲的反噬更加嚴重,本就被壓製的黴運如浪潮般襲來,連周圍的子彈都像是長了眼睛,明明不奔著她去,卻拐著彎朝她射來。
秦菲嚇得尖叫出聲,再也顧不得其他,隻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。
她在識海裡瘋狂催促係統:“快!用壽命兌換防禦符和瞬移符!我要立刻走!”
係統不敢耽擱,瞬間完成兌換。秦菲隻覺得身體一輕,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,隻留下地上的鮮血和掉落在地的槍。
圍觀的士兵們都愣住了,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此時,許伶剛結束施法,正想通過通心術監聽秦菲的心聲,卻發現對方的氣息徹底消失了。
她一拍腦門,懊惱地想:“該死!忘了這狗逼係統還有瞬移符!早知道就先布下陣法困住她,也不至於讓她跑了!”
不過很快,洞口傳來傷員被抬出的動靜,許伶沒時間糾結秦菲的逃脫,立刻迎了上去。
被抬出的傷員中,光頭和馬臉小弟的情況最為糟糕。
兩人臉色漆黑,瞳孔已經開始擴散,顯然中毒極深,命不久矣。
其他幾位受傷的士兵,雖然防護服被打破也中了毒,但因為接觸毒氣時間短,症狀比光頭兩人輕了不少。
“快救人!他們中毒了!”“專家呢?快讓專家來!”現場響起急促的呼救聲,幾位隨行的專家連忙走了過來。
許伶也快步上前,第一時間停在光頭的擔架旁,從隨身的布包裡掏出銀針,準備施救。
她手指翻飛,銀針精準地刺入光頭身上的穴位,動作利落乾脆。
旁邊幾位查看傷員的專家見了,都目露驚訝。
其中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專家,緊緊盯著許伶的動作,突然開口問道:“小姑娘,你這是回春針法?”
許伶手上動作不停,抬頭看了老專家一眼,反問:“您認識?”
“我和葛老頭是老朋友了!”老專家笑著回答,一聲“葛老頭”,瞬間顯露出他與葛老的親近關係。
他接著說:“常聽葛老頭誇他有個醫術超群的小徒弟,早就想見識見識,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遇上了。”
本想再多聊幾句,可看到還有傷員被不斷抬出,他立刻轉了話風:“先救傷員要緊,咱們事後再細聊,怎麼樣?”
許伶點了點頭,繼續施針——她用回春針先穩住了光頭和馬臉小弟的性命,隨後立刻轉向其他受傷的士兵。
旁邊一位專家見了,疑惑地問:“不繼續給他們解毒嗎?他們的情況也很危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