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,用這個應該好一點。”燕小彤剛才溜達著在院子裡找到了這家砍柴用的斧頭,非常友好的又擠到前排遞給年輕男人。
“好的,謝謝你,你還怪熱心嘞。”年輕男人非常有禮貌的接過了斧子,分彆對燕小彤,兩個老人,還有圍觀群眾們點了下頭。
“不客氣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燕小彤也禮貌頷首。
落在老頭老太眼裡那就是兩個魔王彙合了。
“老天爺啊,開開眼吧,劈死這倆倒黴玩意吧!我老呂家是做了什麼孽啊,讓你們這樣折磨我,我還能活幾天啊……”
老太太眼看勸說無望,又哭開了,圍觀群眾看熱鬨的居多,頂多張嘴勸兩句,上去攔人是不敢的。
沒看到那人還拿著斧子嗎?
“行了行了,你哭兩句得了,你多向你老伴學學,他安靜的跟不會打鳴的雞似的,哭來哭去也沒兩句新詞,耳朵都起繭子了。”
燕小彤不知道在哪摸出了一把瓜子,邊嗑邊吐槽,大有把熱鬨看到底的意思。
呂子華的大拇指緩緩舉到燕小彤眼前,肉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佩服。
“吃瓜子嗎?小胖墩。”燕小彤不等他說話,分了一把瓜子給他,呸了滿地的瓜子殼。
有得吃,被喊小胖墩的不滿立馬消失,呂子華嘴裡嘟囔兩句就完了。
“現在的孩子,哎,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,現在的年輕人都太不像話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彆瞎說話,這倆老家夥也不是啥好東西,平時偷雞摸狗,我家種的菜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們摘完了。”說話的鄰居苦大仇深,顯然也是來幸災樂禍的。
“那也不能把家砍成這樣啊,糟踐東西。”
說什麼都有,嘴長彆人身上,愛說啥就說唄,反正無人在意。
隻是影響不好,有人去公安局報了案。
民警們來的時候,屋裡所有東西都拆了個稀巴爛,最值錢的大件自行車也隻能拿麻袋裝了。
拆完家的年輕男人正一臉微笑的坐在門檻上,手裡還拎著那把劈卷了刃的斧頭。
“這位同誌,不要衝動,先把斧頭放下來。”
民警們剛來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,條件反射覺得現場一定發生了命案。
“民警同誌們你們好,麻煩你們了。”年輕男人緩緩把斧頭放到地上,淺笑著站了起來。
民警們不理解了,還怪配合的,挺有禮貌。
“民警同誌啊,快救救我們,快把這個沒天理沒孝心的東西抓起來,讓他去蹲號子,蹲一輩子都行,彆讓他出來!”
老頭老太像找到了主心骨,眼淚嘩嘩的湊上前哭訴。
聽他們說了半天,民警們的眉頭越皺越緊。事情的起因經過都沒說兩句,唯一的訴求就是把年輕男人抓起來,聽得他們雲裡霧裡。
有個眼尖的民警在人群裡看到了靠在門框上正在嗑瓜子的燕小彤,眼睛一亮,“小彤,你一直在這?你來說說發生了啥事。”
燕小彤一個激靈站直了,非常有儀式感的把瓜子裝回兜裡,拍了拍手。讓她說啊,那她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。
“咳咳~我覺得啊,一定是他們倆老家夥不做人,不然拆誰家不好,偏偏要拆他們家。”燕小彤清了清嗓子,一臉篤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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