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英傑戴上口罩並不影響他和大娘聊天,注意力一直沒有離開右上角,“大娘,您這是打哪去呀?”
“我和我女兒是要去省裡看她爸,我家那老頭子啊,在省裡上班,他那工作忙得很,這不隻能我和女兒多跑幾趟了。”
大娘慈愛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兒,又道:“彆大娘大娘的叫了,叫我方嬸吧,這是我女兒李澤蘭。”
“好的方嬸,我叫白傑,這是我哥白冰冰,咱們相見就是有緣。”白英傑笑嘻嘻的介紹,又戳了下孟劍,示意他說句話。
“你們好。”孟劍還是那麼吝嗇多說幾個字,又微微瞪了眼白英傑。
這種程度的警告,她都不放在心上的,一點殺傷力都沒有。
“我哥就是這樣的性格,不愛說話,其實他人挺好的。”
人挺好的孟劍,懶得搭理她,隨她編排,暗地一直觀察四周。
孟劍抬手看了眼時間,火車即將到站。
“你在這坐著彆亂跑,我等會回來。”孟劍叮囑,見白英傑點了點頭才離開。
火車上人多眼雜,要製服對方,還得乘警的幫忙,不然對方掙紮起來,怕是會傷到旁邊的乘客。
要知道,現在可沒有安檢之類的儀器,帶刀帶槍的都說不準。
“白小子,你哥呢,咋啦?下車了?”坐車時間長,方嬸稍微打了個盹,一睜眼對麵座位上就隻剩白英傑一個人了。
“我哥去所裡辦點事。”白英傑隨性的說道。
“啊?這火車上還有什麼所?”方嬸摸不著頭腦。
“嗨呀,我這麼說話習慣了,就是廁所。”
白英傑的注意力全在右上角以及四周環境,孟劍回來之前她得看好對方,對方嬸的話回答的就比較隨意。
“你們城裡人說話就是斯文,方嬸也學會了。”
“噗。”方嬸的女兒李澤蘭被逗笑了,眉眼彎成月牙,像是春天枝頭綻開的花瓣,讓人挪不開眼。
彆人不知道,反正白英傑是挪不開眼。
白英傑捂住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,這玩意不會壞了吧。
怪道呢,她大概也許可能是被原主影響了吧,原主本就喜歡這種笑起來好看,還笑的甜甜的小姑娘。
嗯…
她好像…也可以。
孟劍回來時,就看到白英傑看著對麵小姑娘麵對麵笑的開心。
雖然戴著口罩,但露出來的那雙笑意盈盈的雙眼,綴滿了星光,口罩下的那張嘴,怕是都咧到耳後跟了。
孟劍皺了皺眉,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,將她的臉擺正,視線與方嬸對上時,口罩下麵咧開的嘴瞬間就閉上了。
有毛病吧?
白英傑“啪”的一聲將他的手拍了下來,又看向李澤蘭笑了笑,果然小姑娘也害羞的笑了。
孟劍坐下兩分鐘後,一位乘務員帶著兩名乘警往這邊走了過來。
“不好意思各位乘客,現在我們需要查一下車票,馬上大家提前準備好車票和介紹信。”
乘務員從車廂頭開始核查,很快便查到那人頭上,乘務員拿著對方的證件退後兩步,兩名乘警上前一步,三兩下就將那人按倒。
一人押住他,一人捂住他的嘴,就將他帶出了包廂。
車廂裡頓時安靜的嚇人,隻聽得火車哐當哐當的響聲。
乘務員與兩名乘警走了許久,才聽見一聲,“我滴個乖乖隆地咚,現在逃票後果這麼嚴重啊,直接給抓走了,我可不敢逃票了…”
“就是說啊,老天爺呀,這城裡就是不一樣,我去年逃過票,不知道要緊不要緊啊。”一位大嬸擔憂。
旁邊不斷傳來擔憂的回應,逃票的人不在少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