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了。
看著人高馬大的一個人,怎麼這麼脆弱呢。
“那個…你抱夠了嗎?”白英傑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僵了,有些不自在。
她往後仰了仰頭,想拉開一點距離,可頭埋在她頸窩的人卻追了上去緊貼著。
她人麻了。
直到好一會,她才被鬆開,一臉的生無可戀。
這副表情又刺激到了孟劍,幽怨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就這麼討厭我嗎?”
“沒有的,你很好。”白英傑謹慎的回答。
他確實很好,這裡再沒有對她更好的人了,可這是都有前提的。若是她不接受對方,他是不是會將所有的好收回呢?
即將到來的十年混亂,她注定會謹慎的維持現有身份,不會暴露,就連看著她長大的白管家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性彆,更彆提讓她主動坦白了。
那麼先彆提後麵的流氓罪,接下來的十幾年甚至幾十年,周圍的流言蜚語,對方能接受嗎?
他對她的好,她不是不知道,可也沒有到她願意承擔風險的地步。
“那你為什麼…”
“算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孟劍本想問個徹底,看到她一臉的無辜,算了,時間還長。
總得給她一點時間接受,他就不信了,他每一天都能比前一天對她更好,她還能跑掉不成。
白英傑悄悄鬆了口氣,被看了個正著,孟劍心裡不是滋味,麵上不顯。
這天後,白英傑以為他是知難而退,沒想到他是愈挫愈勇。
剛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,直到上次的江邊棄屍案獲破,孟劍終於不那麼忙了。
“今天下班等我一起,案子破了,我有時間多陪陪你了。”孟劍搬了一把椅子蹭到她旁邊說話。
午休時間,辦公室隻有她一人在,其他人要麼回家吃飯了,要麼出去消食,孟劍瞅準時機就過來了。
白英傑放下在紙上畫像的鉛筆,本能忽略掉多陪陪她的這種話,好奇了,“案子是誰乾的,能說嗎?不能說就算了。”
“沒什麼不能說的,過些天也會貼出告示。”孟劍仔細看了看她的臉,見她沒有抗拒,還是像以前一樣和他說話,稍稍放下了心。
“死者是他母親殺的,他哥協助棄屍。”
“什麼?不是說他母親很疼愛他的嗎?怎麼是他母親殺的呢?”白英傑震驚了,那天她可聽的清清楚楚,岸上圍觀的群眾說的。
“他母親是疼愛他,但是更疼愛他哥。他哥有一本轉運書,按照書上所說,他本人缺水,需獻祭至親血肉的性命,再將其屍首放置在有水的地方,對他有益。”
孟劍說起來也是很不理解,說到底還是國家的宣傳不到位,封建迷信不可信。
“他就這樣信了?他媽就因為一個不確定真假的東西殺了自己疼愛多年的小兒子?”
“她也不是真的疼愛這個小兒子,也是那本書上說的,前20年要全心全意的對待他,這樣做法的時候才能最大程度發揮作用。”
“所以說,從他剛出生開始,他就是因為這個莫須有的書而存在的?真是愚昧!”白英傑有些生氣,氣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“是的,死者必須注視著家的方向,並不能離時水太遠,他哥為了效果更好,將死者分屍,分開拋棄。”孟劍說著,手悄悄握住了白英傑剛才拍桌子的那隻手,輕輕揉著。
“20年相處感情,還比不上一個莫名的儀式,那本書得趕緊燒了。”
“等公示貼出來就會燒掉,放心吧。”孟劍握著她的手,捏了每一個指尖,手指軟軟的,跟他的一點也不一樣。
“你乾什麼!”白英傑剛才隻顧著聽故事去了,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捏著,往後一抽,沒能抽出來。
孟劍將她的手捧起來,往自己臉上貼去,眼神清澈堅定,沒有半點虛假,“能彆躲著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