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武哼的一聲放下資料就走了,“我有手,我自己去打。”
“你不走?我要工作了。”白英傑開始趕人,這人的眼神一刻也不離開她,黏糊糊怪彆扭的。
孟劍最聽她的話,隻得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沒有什麼風波,依舊是破案,工作,再工作,破案。
直到1966年,公安機關工作開始遭到破壞。
1967年,公安部許多領導和乾部被逮捕關押,公安局開始被部隊接收實行軍管。
何局長被調走後,市局的基層同事們工作麵臨前所未有的困難,局裡的工作甚至隻剩下了維護社會治安這一條。
儘管如此,具體實施起來也麵臨諸多困難。
反正白英傑是擺爛了,早就知道的事,按期到來了,也沒有什麼意外。
就連原來的工作單位,供銷社的管理體製也受到衝擊,部分領導和骨乾被批鬥、下放,許多員工被卷入政治鬥爭,同時供銷社的形式被認為是“資本主義尾巴”,人心惶惶。
原來會計辦公室的那些同事要麼被批鬥,要麼心灰意冷辭去工作,這些事白英傑幫不上忙,她隻能儘力過好自己的日子。
市局比省局的情況稍微好一些,但孟劍對現在的形勢越來越失望的同時卻無能為力,每天做著最基礎的治安工作。
被部隊軍官監管期間,公職人員也不能辭職,否則會被認為是不穩定因素或者有政治問題的表現。
“外麵越來越亂了,你沒事千萬記得少出門。”孟劍從外麵巡查回來,憂心忡忡的對白英傑說。
“我知道,我一般也不愛出門。”
自從公安局被部隊接收後,白英傑由於工作特殊且無人替代,再者為了協調公安與軍隊之間的關係,她被抽調到部隊工作。
白管家則兩年前去世,走之前握住兩人的手,什麼也沒說最後帶著笑意閉了眼。
他的身子自己知道,早就撐不住了,如今看著小傑不是孤零零一個人,他也能放心的去了。
白英傑和孟劍將他葬到了白家鄉下的祖地。
“一個人在家會不會無聊。”孟劍的工作性質和她不一樣,經常回來的有些晚,時常會擔心她一個人在家會亂想,特彆是在白管家去世後。
“不無聊,我一個人好玩著呢。”白英傑敷衍他。
自從前幾年確定關係後,他就將她當作瓷娃娃看待,衣食住行什麼都要過問。
孟劍怕她一個人孤單無聊,但又聽不得她這樣回答他,會讓他有一種白英傑並不需要他的感覺,她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。
“今天我能陪你睡嗎?”孟劍蹭到她旁邊坐下,摟著她,頭蹭了蹭她的肩膀,語帶期待。
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,白英傑的理由是,她的床是一米五的,睡兩個人太擠了,她不喜歡,特彆是孟劍還是個大塊頭,更加擠。
可當孟劍提出換個大一點的床時,卻被白英傑以睡習慣了這張床,換一張床就睡不著為由拒絕了。
於是,孟劍沒有再提。最近兩年,白英傑對他的靠近終於不再那麼抗拒,偶爾摟摟抱抱也不會躲開,孟劍覺得是時候再次提出來了。
果然,白英傑看著他挑了一下眉,“行,那你搬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