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我,還有沒有人知道?”了解完,孟劍又開始擔心隱藏的危險。
“沒有了。”白英傑回答,剩下知道的都在國外,這幾年都回不來,等到他們能回國的時候,這個秘密已經算不得什麼了。
孟劍鬆了一口氣,心情放鬆後又是興奮,他終於搬進來了。
當天晚上,他又是將自己洗刷了個乾淨,才小心翼翼掀開一角被子躺了進去,緊張的僵直著身子。
白英傑背對著他,坐在桌子前摳了一點擦臉油,慢悠悠的塗著,轉頭看到孟劍已經躺到了被子裡,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,隻露出一張臉,眼睛閉著,眼睫毛輕微顫抖。
又摳了一坨擦臉油,糊在他臉上,塗抹均勻後點點頭,關上燈鑽進被子裡一氣嗬成。
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睡覺,突然旁邊多了一個熱源,真有點不習慣。
床還是那個一米五的床,兩人靠得很近,手順勢就摸到了他腹肌上數著塊數。
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,腹肌不用力的時候是軟的,可手底下的觸感卻不是這樣。
“你緊張啊?”白英傑偷偷笑了一下,整個人突然鑽到他懷裡問道。
借著月光,白英傑看到他的眼睫毛顫抖得更明顯了。
“有一點。”其實他不是緊張,是有點興奮。
轉身將她摟住,香香軟軟的,嘴唇精準的覆蓋上她的,房間裡氣氛火熱。
白英傑被親的暈乎乎,胳膊圈住他的脖頸,對方的手也不老實,到處摸摸蹭蹭。
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感受到體型差,他覆在她上方,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,有些缺氧。
“你輕點!”白英傑怒拍了一下他的背,真是一個莽夫,太粗魯了。
“我的錯。”孟劍喘著氣抬起頭看她,往下一低頭,又覆了上去…
第二天,白英傑都不想起床,第一次開葷的某人,跟吃了興奮劑一樣,折騰大半夜。
早上出門前將她叫醒,甚至還做了早飯在桌上,精神奕奕的出門上班去了。
媽的,他是狗嗎?
白英傑看著自己胳膊上的紅印,狠狠拍了一下床。
再不舒服,她也是要爬起來上班的,儘管現在工作單位屬於部隊,儘管部隊現在相對來說不那麼亂,但謹慎是王道。
要是哪天誰看不慣她,給她扣上個不愛勞動,貪圖享受的帽子,那就樂子大了。
她現在的工作和以前沒什麼兩樣,照樣是按照隊裡給的資料畫像。
由於她工作的不可替代性,加上能力強,領導們都對她很看重。
直到1974年,各地公安機關陸續撤銷軍事管製,孟劍重新回了公安局。
白英傑本來也想回去,可部隊不放人。
不放就不放吧,她其實也無所謂,主要是孟劍這個粘人精想和她近一點。
在外是高冷不苟言笑的孟隊,在家裡,就成了黏糊糊的陽光話嘮。
這一年,白英傑35歲。
他們商量過,不打算要孩子。一是社會形勢還很嚴峻,二是因為年紀,她不願意為了一個孩子冒險,孟劍也是。
1976年,係統亮起。
葉悠悠死了,在鄉下勞苦15年後,死在了自己家門口。
一天晚上,葉悠悠照常去隔壁知青點的自留地偷摘蔬菜,兩頭野豬下山覓食,正巧遇見來偷菜的葉悠悠。
葉悠悠一聲尖叫激怒了野豬,死之前甚至能聽到豬嘴啃食的聲音。意識消散前,她仿佛看到了白英傑,對,他們結婚了,他們很幸福,她很愛白英傑。
可是為什麼她還要下毒呢?
為了錢,是了,白英傑有好多錢,多的能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,隻要她死了,這一切都是她的了。
所以,你去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