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談生意重點是談,蕭廠長一個照麵就否了,都是搞企業的,以後還得打交道。”張天福的三白眼失了笑意威脅,更顯得不善。
楊華黎受不了這個磨嘰,將他手裡的文件拿過來,撕了個粉碎,又重新塞回他的包裡。
“兩個照麵了,你走吧。”又是用下巴朝門外指了一下,囂張的不行。
“好,我今天是長見識了,你們好得很!”張天福踢開門怒氣衝衝離開。
楊華黎無辜的看向蕭歸帆,“他太脆弱了,還沒有二哥堅強。”
私企比不上國企,大多數人都不愛跟私企打交道,就連招人都困難,工人們能進國營企業,就絕對不會來私企工作。
蕭歸帆也是吃過苦頭,明裡暗裡的擠兌,瞧不起,客戶閉門不見,這都是經曆過的。
但蕭歸帆受到挫折,就跟沒事人似的,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吃飽,臉皮厚嘴巴又能說,倒談成了不少生意。
“你彆拿二哥和他比,晦氣。”蕭歸帆扇了扇麵前的空氣,仿佛還能聞到剛才人的臭氣。
“他是後媽的弟弟哦。”楊華黎又丟出一個信息,原主小時候是見過張天福一麵的,當時的他長得還沒有現在這麼豬頭,還嚇唬過原主,所以記憶很深刻。
現在可能是生活好了,滿臉橫肉,長得跟個棒槌似的。
“我說呢,怪不得我見他第一麵就不喜歡,原來是張來娣的家人,長得醜想的美,真不是個東西。”
蕭歸帆一通貶低,楊華黎是聽的真舒坦,甚至下班回家了還在跟柳素梅吐槽。
自從上班來,每天的活動必有跟柳素梅分享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“他長得真難看啊,還沒有我二哥好看。”
“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?”蕭歸帆就不愛聽這種話,他的長相,不是他吹,擱上高中那時候還有媒婆上門想要給他介紹對象的。
現在嘛,先不說他結婚了,就算沒有結婚,大多數姑娘都看不上他這種企業家,不體麵,不穩定。
“嘻嘻,我是誇二哥呀。媽媽你看,我二哥都聽不懂話的,人家誇他還臭臉。”楊華黎的臉剛皺起來,蕭歸帆的背就被拍了一巴掌。
好好好,他在這個家就不能說話。
蕭歸帆想在家裡找個能替他說話的人,環顧一周,“媽,我爸呢?”
奇怪了,以往每天這個時候,蕭安都坐在沙發上看報或者看新聞聯播,這麼晚還沒回來,是以往很少發生的事情。
他問到這個,柳素梅的笑就消失了,甚至有些厭煩,“他在你大哥那。”
“我爸這麼晚到大哥那去乾什麼,這都幾點了啊,天都黑了,他帶手電筒沒啊?要不要我去接他?”蕭歸帆看了看手表,都七點半了,又是深秋,天黑的快。
現在外頭都全黑了,又沒有路燈,路還不好走,不小心摔一跤那可不是好玩的,他爸年紀也不小了。
他的一連串問,柳素梅懶得回答,臉色不好看,“帶了手電筒了,等會就回來。”
至於去乾嘛了,她懶得說,說的都讓人生氣。
蕭歸帆還想繼續問,被楊華黎手動捂住了嘴,假裝小聲,實際大聲的說道:“你還問,沒看到媽媽不開心了嘛?你這個孩子都不懂事的,我看媽媽不開心了,我都不問的。”
說完搖頭歎氣,“這個家沒我還是不行。”
柳素梅本來還滿心煩悶,被她兩句話說笑了,“就是,沒有小黎,媽媽怎麼辦喲!你大哥是個蠢的,你二哥又是個傻的,都讓人操碎了心,還是咱們小黎又聰明又懂事。”
“傻?我?”蕭歸帆氣得擼頭發,他算是看出來了,他在家裡的地位,已經不能再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