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華黎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,連忙轉頭,“哥,你終於來了,我都想回家了,他們不讓我走。”
熟悉的人來了,她就開始抱怨,一邊抱怨還不忘刮袋子上的奶油。
蕭歸帆喉頭發緊,坐到她旁邊,視線突然黏在她手背上,上麵有一小塊淤青,責備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“這是怎麼搞的?”蕭歸帆表情有些難過,又好像是愧疚。
“不記得了。”楊華黎隨意看了一眼,可能是打架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吧,一小塊而已,她都沒注意。
“彆吃了。”蕭歸帆把她的勺子拿過來,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,“怎麼能吃這個呢,多臟啊。”
剛才他沒注意到,靠近了才發現袋子外麵,還有一層灰。
說到這個,楊華黎就氣不打一處來,吧啦吧啦的把今天發生的事一股腦都告訴了他,有百分之八十的篇幅,都在罵那個不長眼的蒙麵男。
“他太壞了,把我的蛋糕撞到地上,還不賠錢。”
“我還給你帶了一個小蛋糕,但是摔壞不漂亮了,我就隻能自己吃掉了。”
她說的輕巧,蕭歸帆聽的是膽戰心驚,他不敢想要是有個什麼意外,他和爸媽要怎麼麵對。
百年後到了地下,怕是也會被爺爺拿著拐棍追著打。
她剛接到家的那些天,蕭歸帆也對她有過厭煩,鬨的厲害的時候,也埋怨過爺爺為什麼要定下這一門親事。
可一段時間相處下來,他接受了她的存在。慢慢的,她已經成為家裡必不可少的一位成員,習慣了每天照顧她,習慣了每天跟她吵吵兩句。
正說著,兩名民警一左一右帶著去醫院救治的蒙麵男回來了,楊華黎下手有輕重,沒有傷到根本,隻不過拿刀的那隻手是斷了。
蒙麵男的圍巾撤了下來,帽子也沒戴,整張臉露出來,鼻青臉腫,頭上還有一個大包,一隻胳膊吊在脖子上,走路一瘸一拐。
“蕭康義?”蕭歸帆一眼就認出來了,對方鼻青臉腫看不清具體長相,紫紅色藥水塗了一臉,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,哪裡認不出來。
主要是經過他時,蕭康義耳朵旁邊隱蔽的一顆小痣提醒了他。
兩名警官驚詫的看了一眼又一眼,蕭康義可是他們警方發出通緝的人啊,怎麼出現在這裡?
“哥,就是他撞壞了我的蛋糕。”楊華黎氣壞了,看到他就生氣,走過去衝著他的瘸腿就踢了一腳,給他踢的一個踉蹌。
不光她生氣,蕭康義也生氣,肺都快氣炸了,楊華黎的這一腳點燃了導火索。
既然已經被抓了,他也沒什麼可在乎的,頓時破口大罵。
“蕭歸帆,你管管她,腦子不好就彆放她出門!害了彆人就算了,今天還壞了我的大事!你賠得起嗎!”看不清表情的臉上,隻有怒氣衝衝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兩人。
“謔!”兩名警察趕緊分了一個人去請示上級,又拿出通緝令上麵的照片仔細比對,來回看。
“還真是打的親媽都不認識。”對比了許久,才看出一絲相似的地方,警察小哥悠悠感歎。
“你怎麼說話呢?嘴上積點德吧,你自己乾的那些缺德事,我都不稀罕說。”蕭歸帆也是一腳,正好踢到了他的好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