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你怎麼說話的。”姚二丫本就熱的通紅的臉,更加紅了兩分。
鄉下的人咋都這麼沒禮貌,連話都不讓人說的,想著也有些不服氣,脖子一梗就這樣看著趙三柱。
趙三柱可不管這些,抬了下眼皮就伸出手,“證明呢,拿來我看看。”
姚二丫鼓著臉從行李裡翻出來給趙三柱,檢查完拿著兩包行李就上了牛車,就這樣乾坐著,她又忍不住想要說話。
看到坐在牛車上閉眼假寐的田二丫,想開口又想到車上發生的事情。田二丫下車後既不幫她拿東西,又不等她,於是又閉上了嘴巴。
等了一個多小時,趙三柱拿出名單來勾了幾下,確定人到齊了,牽著牛車就朝村子裡走去。
這一個多小時對於彆人不過是睡一覺的事,可對姚二丫來說,難受至極,她屁股底下跟長了釘子似的,坐立不安。
這批到團結溝公社插隊的知青有五個人,除了兩個二丫之外,剩下的都是男同誌。
“大家好,我們都互相介紹一下吧,我叫陳晨,今年18歲。”車上太過於安靜,有人開始打破尷尬了。
“我叫丁兆陽,17歲。”
“我叫楊昌峰,21歲。”
三名男知青介紹完,都看向車上兩名女同誌。
“田二丫,16歲。”田二丫木著臉說著名字,聽到彆人都有好聽的名字,她第一次羨慕了,好想改名。
“你們好,我叫姚二丫,我20歲了。你們名字都好好聽啊,不過我覺得我的名字也不錯。我是家裡的第二個孩子,我爸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,又好聽又好記,不像你們的名字,文鄒鄒的我都記不住。”
姚二丫笑嘻嘻的說著,一如既往的長篇幅又大聲,車上的人禮貌性的笑了兩聲就沒說話了。
又是一個小時,牛車停在知青院門口,幾人都蔫巴巴的抱著自己的行李下了車,田二丫捂著屁股揉了揉,牛車真不是人坐的,太顛簸了。
“就是這了,之前的老知青在地裡乾活,等下工了你們就能見到。剛到這裡會給你們一天休整和適應時間,後天再上工。有要去縣裡買東西的,等會就去村口等牛車,一分錢一個人去縣裡,一天就一趟,錯過了就等明天。”
趙三柱背著每年都要說一遍的老詞,說完也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,趕著牛車就往大隊去了。
他們也算看出了趙三柱對知青們的不待見,摸了摸鼻子沒說話,初來乍到的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。
一進知青院大門,就是兩個大房間,男知青一個房間,女知青一個房間。
田二丫推開女生房間,裡麵擺放著6張木板床,四張床上鋪著床單,剩下兩張床就是光禿禿的木板。
房間不小,床與床之間留了不小的空間,這樣就挺好。原主的記憶裡還有以前城裡的小夥伴,下鄉回來說所有人都躺在一個炕上。
跟彆人住一間房還勉強可以接受,但讓她跟陌生人睡一張床她得難受死。
隨意把包裹甩在靠邊的一張床上,她得去買個床單,還有被子啥的,不然今天都沒法睡。
四周打量兩眼,就出了門,她要買的東西可真不少。包裹裡頭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,彆人偷都懶得偷,就放在床板上。
走到村口,除了姚二丫,三個新來的男知青已經坐到牛車上了。
田二丫一眼就認出了,這頭牛不是剛才送他們回來的那頭。送他們回來的牛一看就是一頭老黃牛,雖然路上顛簸,但走的穩當,是“老乾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