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假的?”
王愛國激動起來,聲音跟打雷似的。
“嘶~王叔你小聲點,我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。”楊紅棉掏掏耳朵,同時在心裡跟當初的經理共情了,這種形象不當殺豬匠真可惜了。
“王叔這不是太高興了嗎!你要賣的是現在住的那套?”王愛國環顧一下四周,好在周圍沒有人注意他倆。
房子有價無市,城裡住房又緊張,被彆人聽到了他房子買不買得到手還是個問號。
現在誰家不是一家好幾口擠在七八十平的樓房裡,多的甚至老中小三代人都擠在一套房子裡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家家戶戶都是這樣過來的。
乍一聽楊紅棉要賣房,王愛國激動的臉都紅了,高興的搓搓手。
“是啊,就是現在住的那套。那套房還是當初我爸買的,證上寫的我的名字,王叔您放心。”
“你媽和你媽的那個小白臉不是也住在裡麵嗎?他們也同意?”
“他們同不同意有什麼關係,房子是我爸買的,我要賣他們能說什麼?”楊紅棉不屑一顧。
看了眼王愛國,又說道:“王叔,實話跟您說吧,我把房子賣給您是想讓您上門嚇唬他們一下,賣給一般人他們怕是會耍賴不搬走。”
王愛國這形象,一般人都不敢跟他叫嚷,更彆談錢美娜和她的窩囊小白臉了。
王愛國有些無語,但又有些竊喜,兩種情緒交織下王愛國露出一個奇妙的笑容。
“對對對!就是這樣,王叔你好好保持,你這形象他們不敢不搬走。到時候,你就還像現在這樣對著他們笑,保管嚇得他們屁滾尿流!”
楊紅棉給他鼓掌,王愛國不好意思了,又開始搓手。
彆說,王愛國搓手的時候,更像變態。
“王叔,您今天方便嗎?我想儘快把這件事辦完,然後去邊疆找我爸,我天天看到那一家三口,隔夜飯都要吐出來。”
楊紅棉極儘表達對那三個人的厭惡,王愛國也理解。
當初楊致遠在部隊沒有混出名堂,錢美娜看不上他,說什麼都要離婚。
離婚就罷了,偏偏找了一個乾啥啥不行,吃啥啥不剩的小白臉,也就一張臉好看。為了這張臉,錢美娜願意早出晚歸的上班養著他。
隻能說人呐,就是犯賤,當初因為生活標準沒達到而離婚的人,卻能因為喜歡反而養著彆人和他的孩子。
對方就算一分錢不掙也能接受,就算還帶著一個拖油瓶也可以。
戲劇性的是,就在離婚的第二年,楊致遠立了一個大功,一年內連升兩級,待遇也上去了。
隻不過升職的代價是要遠赴邊疆,這個時候楊紅棉的去留就成了問題。
邊疆苦寒,楊致遠怕孩子受不了,翻來覆去考慮後,還是決定把孩子留在這裡。
錢美娜為了自己的愛情,沒有爭取楊紅棉的撫養權,離了婚後就跟沒有了這個女兒似的。
生活是現實的,錢美娜一個人的工資養不起她的“真愛”一家。在友好協商後,錢美娜隻需要稍微照看一下楊紅棉,就可以拿到楊致遠每個月5塊錢的報酬。
這是一筆輕省買賣。
楊紅棉的生活費楊致遠另外給她寄,生活這麼多年,知道錢美娜是個什麼人,楊致遠不相信她,除了那5塊錢,其他的錢彆想拿到。
在楊致遠離開半年後,錢美娜以不放心為由,搬進了這套楊紅棉名下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