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致遠條件反射的嚼了嚼嘴裡的糖,糖碎掉的嘎嘣聲瞬間把他的注意力拉回。
“乖乖,我說錢美娜前些日子咋隔幾天就來封信罵我呢,原來是為了這個。”楊致遠說著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錢美娜的信裡沒有精華,全是糟粕。
沒有寒暄,全是破防。
罵又沒罵到點上,來來回回就那幾句,說他楊致遠是不是窮瘋了,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教女兒,把她害慘了之類的話。
錢美娜還是要點臉的,沒有在信裡寫房子的事,寄往部隊的信是需要審核的。房子跟她錢美娜沒半點關係,就算轉讓給彆人也不必通知她。
所以來信的目的隻是單純的罵人。
他除了剛開始有些莫名其妙,剩下的時候都是當樂子看的。
說到這個,錢美娜最近都沒給他寄“樂子”了,他還怪納悶的。
“棉棉這件事乾的好,這麼說來,棉棉還真富有呢。”楊致遠笑的柔和,棉棉一直沒有跟他說這些事,他也不敢輕易問出口。
總想著緩一緩,再緩一緩,生怕激起孩子的負麵情緒,又想起這些年的糟心事。
反正房子放在那裡也搬不走,哪天空了過去再處理一下,沒想到他女兒是個有成算的,自己就能把房子處理了。
而楊紅棉,純粹是剛來的第一天累壞了,倒在床上就睡著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她又被邊疆的風光迷了眼。
再然後就進了文工團,每天訓練忙的團團轉,楊致遠的事也不少,兩人都沒提起。
“爸爸你等著吧,我以後還能更富有,以後你歸我養了!”楊紅棉放出豪言,一句話把楊致遠這位老父親哄的喜笑顏開。
既然聊到這了,那就不得不說一下錢美娜女士和江明江晨的二三事了。
事情得從錢美娜女士某天偶遇江明說起,兩人一見鐘情,二見傾心,三見成姻緣。
“好了,今天的故事就說到這了,後麵等爸爸出任務回來之後再細說吧。”她今天說累了。
故事終止到江明江晨入獄,如傳統故事那樣,壞人大多沒有好下場。
說故事的人說的儘興,說的爽快,但聽眾卻從中窺探出自己女兒的不易。
這樣毒的父女倆,他的棉棉卻和他們住在同一屋簷下,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。
如果他們的毒箭對準的是棉棉,他都不敢想。
他們不是不想算計,而是實力不允許,原劇情裡原主的死亡對江晨來說是意外之喜。
而錢美娜一向視愛情為全部,在與楊致遠婚姻結束的那天起,她就已經把楊紅棉這個女兒在心裡的排名不停往後挪。
“美娜,現在隻有你能幫幫我了,我隻有江晨這個女兒,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看她!”
江明隔著鐵欄杆祈求。
錢美娜哭的失聲,滿臉都是淚水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隻能不停點頭,讓自己深陷牢獄的愛人安心。
江明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栽了,但眼前唯一能幫他的隻有錢美娜。
儘管他被自己女兒坑了一把,但他們父女倆半斤八兩,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他知道的。
唯一不同的是,他女兒江晨未成年。
前年就有一個案子,一名十七歲的少年錯手殺害了自己的同伴,但由於對方是未成年人,由革委會出麵調解。
最終這名少年被送進少管所,5年刑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