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輕香摸了摸饒大鵬手背上的疤,傻小子一點都不記得之前受過的苦,他隻知道他爸給他出了氣,這件事就過了。
饒大鵬咂巴著嘴由她摸,嘴角要翹不翹的,餘光看向蹲在門口eo的父親,眼裡帶著無聲的炫耀。
看到自家兒子的傻樣,饒自秋突然感覺自己剛才的氣來的完全沒有必要,大鵬受了委屈,可饒自強也沒討著好。
酒鋪的工作丟了,又是個上門女婿在家裡地位低,加上去年他晚上過去鬨上門的動靜有些大,認識饒自強的人都知道他這人是個什麼德性。
名聲臭大街了,就連他嶽父一家出門行走都抬不起頭。
現在饒自強在家夾著尾巴做人,沒工作沒錢,也就沒有尊嚴。為了一口飯吃,就算忍氣吞聲,也不想回到湖西村惹得鄉親們看笑話。
當初入贅出去,饒國棟差點沒氣出個好歹,湖西村的村民都是知道的。
如非必要,饒自強壓根沒這個臉回來,且饒自強現在標榜自己是城裡人,和他們這些窮苦的鄉下人不一樣。
隻要回來,必定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,幾次下來,湖西村的村民也不是傻瓜,沒人搭理他。
饒自秋這樣想著,把自己逗笑了。
“小姑姑,你彆害怕,我爸就是有點奇怪,但他是個好人。”饒大鵬很認真的給她介紹,生怕剛才饒自秋平白無故的發笑嚇壞了剛來的小姑姑。
饒輕香嚴肅著一張臉,淡定的點點頭。
不知道她的動作怎麼觸動到了饒大鵬,他開心的咧嘴踮了兩下腳,試探的想摸摸饒輕香的頭發。
在饒輕香嚴肅的對視中收回了手,他總感覺要是摸下去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,縮回手後,對眼前小矮豆子討好的笑了笑。
孺子可教。
饒輕香欣慰的點點頭,端出長輩樣,本想拍一拍饒大鵬的肩膀,由於個人條件問題,隻能拍了拍他的肚子。
轉身背著手,腆著小肚子,一搖一擺的往自己房間走,像隻圓滾滾的小企鵝。
饒自秋靠在門框上,笑得幾乎岔氣。
他這個傻兒子不用說,新來的這個小妹妹也太有意思了,比某些不討喜的家夥可愛得多。
飯後就是洗漱環節,鄉下沒有什麼娛樂,家裡也沒有電視機,早早洗了睡,還能節約電費。
第二天再早早的起床,開始一天的勞作。
饒自秋不一樣,他從柴房拎起一個背簍,和饒國棟打了聲招呼後就出了門。
他要趁現在還不算太晚,去山裡看看設的陷阱裡有沒有獵物,若是有了獵物白天人多眼雜的不太方便搬運。
全家人都習慣了饒自秋的這個習慣,都沒說什麼自顧自洗漱完躺下。
今天是齊忍冬陪饒輕香睡的,雖然給她準備好了房間,但哪裡會放心一個四歲的孩子自己睡呢?
“要嫂子給你講故事嗎?”齊忍冬摟著小孩子軟乎乎的身體,幸福的說道,臉上是得償所願的笑容。
“no。”饒輕香拒絕。
她又不是小孩子,哪裡要人哄睡覺的,回答了一聲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