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專家,就連旁觀的村民以及軍人們也對此有所疑慮。
專家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,說話時目光始終落在饒自秋的臉上,好像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。
很可惜,他什麼都沒瞧出來。
饒自秋下巴微抬,目光直直的對上專家的眼睛,沒有一絲閃躲,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問心無愧。
饒自秋囂張的眼神從對麵人身上一個個掃過,路過村長時停滯一秒鐘,村長納悶的抬頭。
隻見饒自秋留給他一個受傷又複雜的眼神,又快速挪開,再也不看他。
村長心裡咯噔一下,這小子該不會以為是他這個村長直到現在還不信任他,所以來讓這些上麵派下來的人再試探他一回吧?
“哎喲我的宋老師喂!我們村的這個後生,我最清楚,他是個有啥說啥的。咱們還是趕緊上山吧,等會日頭大了就不好走了!”
村長站出來說話,說著還不停看向饒自秋,隻是饒自秋靠在牆上都不搭理的,有種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的放任自流感。
見他這樣,村長更加愧疚,連連催著他們趕緊上山。
來調查的人可不管你愧疚不愧疚的,他們隻看到了這位村長和發現礦金這個年輕人,兩人之間定有貓膩。
“上山的事先不急,能帶我們先去見見這位發現礦金的小友?”
宋老師笑眯眯說道,雖然是商量的語氣,但話裡的篤定在場眾人都聽得出來。
也是,上頭派人過來,不光是為了勘測,調查也是必不可少的。宋老師旁邊的幾名工作人員以及站著筆直挺拔的幾名軍人,可都是帶著任務的。
任何微小的細節都不容放過,這一趟是必去了。
饒星河如今在大隊部有職位,今天這種場合他自然也在,朝饒自秋歪嘴一笑,“剛好,咱們一起去看看我香香奶,上次得罪了她,我今天可是帶著賠禮的。”
饒星河拍了拍兜,裡頭鼓鼓的,估摸著是裝著什麼小孩子喜歡的東西。
他的插嘴恰巧緩解了剛才冷凝的氣氛,村長笑著接話,“那咱們就走吧,去晚了說不準那小丫頭就睡午覺了。孩子脾氣大,又認生,睡著了怕是不好問話。”
村長話裡的意思大家夥都聽得明白。
他們人多,若是孩子樂意還好,要是不樂意或是睡著了,就彆打擾人家孩子,不然也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。
宋老師嗬嗬笑了兩聲,沒說話。
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饒自秋家裡走去,路上遇到幾個乾活的村民,瞅了半天這群人裡隻有饒星河比較好說話,就有人問他。
“喲,你們還不知道呐?咱們後山發現金礦啦!嘿,彆說你們不知道,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的哇!”
“誰發現的?喏,那人不就在前頭帶路,饒自秋啊不,自秋爺爺不知道走了啥狗屎運,要是我發現了,我不得先挖個十箱八箱的藏在家裡。”
饒星河說激動了,好像已經看到了家裡堆滿金子的場景。
人一高興,就忘了村長就在跟前,開始口出狂言,感受到村長的死亡視線後趕緊改口,他沒忘記自己是怎麼得了個工作的。
還好,他臉皮厚,跟沒事人似的大搖大擺的身後跟了一大串看熱鬨的村民。
饒星河的宣揚大家夥都默認了,村民們早晚得知道,如今進山的小路已經被人看守起來,等他們調查完再根據具體情況開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