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藥呢?”
“哎喲喂,我哪知道藥在哪,我們剛行動這不就被你們發現了嗎?我本來也隻想掙了五十塊就走,我哪敢乾出給大家夥下藥的事!”
饒自強苦著臉交代,軍官沒說信,也沒說不信。
隻撣了撣手上的紙上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誰都沒有說話,審訊室靜的能聽到人的呼吸聲,饒自強快速眨動眼皮,在椅子上不斷變換姿勢。
“我說了這些,能減刑嗎?”饒自強試探的詢問。
回應他的依然是一室寂靜。
剛開始饒自強如坐針氈,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,尚能保持冷靜。
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溜走,饒自強心裡不斷打鼓,是好是孬你倒是說兩句啊,真是急死人了!
“我說,剛才我說錯了!他們讓我放的不是昏睡藥,是老鼠藥!他們讓我把山上的人都毒死,但我沒來得及乾啊!我都說了你滿意了嗎?”
饒自強的精神逐漸崩潰,本來膽子就不大,更何況那三個人的身份……
“那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?比如,是國籍是不是有什麼問題?”
軍官緩緩說出這一句話,眼睛死死盯著坐在對麵的饒自強,果然捕捉到了饒自強極速收縮的瞳孔。
“到了這裡還不說實話!你當你有幾條命?”
沒等饒自強反應過來,朝旁邊揮了揮手,“帶他出去吧,現在不說,以後也彆說了。”
饒自強眼睜睜看著站在他身後的兩名軍人就要帶他出去,他緊緊巴住桌子不放,神色驚駭。
此刻才真的感受到再不全盤托出,就真的晚了。
他可不想後半輩子全部耗在牢裡,甚至……他有可能沒有後半輩子。
“他們是日本人!我都知道,他們想把山上的金子全部運回國,因為山上有村民采礦,他們不回家肯定會引起懷疑,所以要把全村的人……全村的人全部毒死,給他們運輸爭取更多的時間。”
被人往外拖的時候,饒自強著急忙慌的把最後知道的事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,但兩側架著他的軍官們的動作一點都不受限,粗暴的把他整個人提起。
饒自強知道的大概也隻有這麼多,負責審訊的軍官冷哼一聲,把手上的紙張放到桌上,上麵一個字也沒有。
自從三年前在山上遇到了狀似野人的鬼子後,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,對方一定不會放棄這裡的金子。
終於在三年後的今天,他們終於沒能忍住上山,竟然還是這樣毒辣的法子。
不愧是他們,還是這樣一肚子壞水,上不得台麵。
除了饒自強的那三人,一句話都沒說,早先身份沒暴露的時候,還裝模作樣,被揭穿後,一點也不演了,嘴唇像沾了膠水似的。
但是也沒關係,饒自強長了嘴。
罪名成立,人證物證都有,饒自強給日本人帶路,甚至想要殘害同胞,被判處死刑。
三個日本人在華國的土地上,還妄想偷運華國的財產回國,都被人冒犯到家裡了,同樣死刑。
案子辦的很快,流程很絲滑。
以前作為湖西村的一員,現在居然落下這個下場,眾人唏噓的同時,卻也恨的咬牙切齒。
前因後果公告上說的很清楚,寫的那樣清楚,他們的疑惑也是那樣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