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這個工作,她連豬草都不用去打,每天還能拿八個工分,不說彆的,反正養活她自己是夠的。
更彆說她還有養兔子的“外快”。
就這樣到了1977年的九月,陸玉清去學校給自己報上了名,當然報的是初一年級。
“老師您相信我,小學的課程我都在家自學過,不會給大家拖後腿的。”陸玉清揣著手真誠的說道。
楊季青在的時候,原主還能有書讀,楊季青一走,短時間毛翠萍沒說什麼,但隨著寄出去的信件石沉大海,毛翠萍坐不住了。
“你爸一走,除了留了點生活費,其他啥值錢的也沒留下。我看這書啊,你也彆讀了,你也彆怪我,你媽沒那個能力繼續供你讀書,要怪你就去怪你爸,他一個人走的瀟灑,把我們娘倆扔在這貧窮落後的地方。”
毛翠萍說的拊心泣血,恨不得當場把楊季青生吞了。
原主不敢說什麼,隻能默認了被迫輟學這個事實。
輟學時才將將讀到四年級,到五年級要報名時,家裡已經沒有多餘的錢拿去交書本費,她們每天吃飽都夠嗆。
偶爾乾完活,原主會拿起找同村孩子借來的教材細翻。
所以陸玉清剛才對老師說的也不是假的,她這個年紀就是應該讀初中的年紀,要她十三歲“高齡”還坐在小學生堆裡,她估計坐立難安。
儘管小學班上偶爾是有這種“大齡”情況,但她不想浪費這個時間。
老師沉吟不語,好一會才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套卷子,“你把這個卷子做一下,要是成績合格,我就給你把名報上。”
都重來了多少次,要是這都做不出來,她還不如洗洗脖子噶了得了。
不出意外的滿分。
老師的眉眼刷的舒展開,“你這個成績不錯,最重要的是你做題速度快啊!你在家一定是下了苦功夫!”
老師再次看向陸玉清的眼神,就不是剛開始那樣苦大仇深了。
“來我班上吧,我是教數學的,老師的教學水平在學校絕對算頂尖的,來我班上絕對不虧。”
老師坐直身體,掛上春風拂麵般的笑容,他們學校也是有教學任務的,能拉一個尖子生到他班上,怎麼想都不虧。
就在老師還想繼續說說去他班上的好處時,陸玉清已經果斷的點了點頭,“行。”
同時把書本費3塊錢也一起交給了他,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,看到老師的“爾康手”,勉強站住了。
“老師,還有啥事嗎?”
“額,沒啥事,你走吧,明天記得上學彆遲到。”這孩子太乾脆了,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居然沒有用武之地。
“好嘞。”
辦完了這個大事,陸玉清心情大好,回去的路上還哼著歌。
她這邊愉快了,被送回原籍的毛翠萍日子簡直泡在苦水裡,每天累的眼淚都哭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