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麻子邊服軟邊往外溜,趁毛翠萍不注意,一眨眼繞過牆角消失不見。
同在宿舍的其他勞改犯們對此習以為常,大都自己乾自己的,有關注彆人的時間,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爭取提前離開這裡的機會。
“哼,我呸!跟我鬥,你算老幾!”毛翠萍打了勝仗,洋洋得意的補刀,就是要讓他們知道,她毛翠萍惹不得,是個狠角色。
回頭看向孫惠惠,毛翠萍猖狂的笑一秒鐘變成窘迫的乾笑。
“掏糞的?!你居然是個掏糞的!不,我媽不可能是你!我要回家,我不要留在這,我爸不會忍心不要我的,更不會讓我跟著你的!”
剛才的一幕,孫惠惠儘收眼底,回過神來又是毛翠萍惡心的笑容。
孫惠惠崩潰了,大崩潰。
她媽應該是像崔芳一樣,有體麵的工作,受過良好的教育,行為舉止斯文有禮,就算這些年認為她不是她親生女兒,也並沒有虧待她。
隻是不願意親近她而已,更彆說難為她,以及……虐待。
孫朗給她看的資料裡,她孫惠惠的生母居然是這樣一個品格低劣,心腸惡毒的女人。
不應該,至少不應該是這樣。
孫惠惠目眥欲裂,毛翠萍的臉也僵住了,這不是她夢裡和女兒相見的畫麵。
“我是你媽!天塌下來我都是你媽,你不能不承認,我們身體裡流的是一樣的血。”
幻想中的女兒形象破滅,毛翠萍逐漸恢複冷靜,摒棄掉剛才的激動情緒,冷眼旁觀下,毛翠萍看出了孫惠惠對她的嫌棄。
她為孫惠惠爭取到了十三年的快活日子,她怎麼能回過頭來嫌棄她呢?彆說她現在是個勞改犯,是個掏糞的。
就算她毛翠萍是個殺人犯,她也是她親媽。
“不可能!我媽叫崔芳,是個很有文化,很和善,很漂亮的女人。才不是你這個……你這個渾身惡臭,擅長潑婦罵街的女人!”
孫惠惠難過的眼淚都流了出來,嘴上這樣說,實際上心裡比誰都清楚,眼前這個頭發亂糟糟,身穿著粗布衣裳,儘顯老態的女人,真的是她的生身之母。
越想越難過,眼淚流的更凶了。
想硬氣的轉身就走,又沒那個底氣。
想起早上還在家裡的時候,孫朗對她說的話,孫惠惠絕望又無助。
“我也沒辦法,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,咱們沒有血緣關係,我養你到這麼大也算是做了善事。今天開始你就跟著你親媽生活吧,你收拾兩件換洗衣裳就行,彆的也不要帶走,咱們……以後彆再見麵了。”
孫朗丟下這句話,就安排人把她送到了上梁鎮。
說收拾兩件換洗衣裳,就真的隻是兩件。
連一分錢都沒有給她,更彆說以前孫朗還有崔家人給她的零花錢,她積攢起來的足有好幾百塊。
早知道當時就花了算了,說不定現在便宜了孫朗的親生女兒。
孫惠惠難過的想。
毛翠萍上下打量孫惠惠,她現在的模樣跟前段時間完全是兩樣。
穿的衣裳也變成了普通樣式,兩隻手腕光禿禿的,手表也沒了蹤影,腳上更是穿著最普通的布鞋。
她記得上次見她,還穿著鋥亮的小皮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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