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人太甚的還在後麵。
1990年,陸玉清已經成為自己專業的領軍人物之一。
二十六歲的陸玉清已經博士畢業,是學校最年輕的副教授。有了自己的研究室,學校還安排她帶了幾個學生。
要不是研究室裡麵雜事太多,她不耐煩事事自己乾,她連這幾個學生都不想帶。
“我先走了,剛才和你們說的實驗彆忘了,明天早上交給我結果。”陸玉清給學生們交代了幾項任務,自己則背著包下班了。
“好的老師,我們辦事,您就放心吧,交給我們絕對沒問題!”
陸玉清糾結回頭看了眼目光清澈見底的學生們,可疑的沉默了片刻,答了聲好。
放心?他們辦事,她就鬨心吧!
但是沒關係,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導師了。批評學生什麼的,比如你們是最差一屆,用腳都能想到的答案你們卻不能,這類話術。
她爐火純青。
但她不打算改,畢竟不會帶團隊,隻能一個人乾到死。
她和其他教授不一樣,帶學生的方法也不一樣。她習慣放養,有啥任務直接給學生們分派就是了。
實踐遠比紙上談兵來的記憶深刻,不怕犯錯,就怕不犯錯。
陸玉清看的很開,秦老師卻看不開。
前幾年因為上麵安排的某個項目,秦老師暫時加入了宋老師團隊,直接住到了他們學校。
陸玉清剛溜出實驗室,就被秦老師抓了個正著。
“陸老師?”秦老師裝模作樣的看了眼手表,又誇張的探身到窗外,看了眼外頭高高掛在天邊的日頭。
意思儘在不言中。
太陽還沒下山,手上被安排了那麼多項目的你,怎麼不管不顧的下班了呢?
陸玉清在秦老師臉上看到了這句話。
沒事,她可以看不懂。陸玉清端著一張燦爛的笑容,熱情的招呼秦老師。
“秦老師,這麼巧啊!我這正要下班呢,您也要下班?走走走,咱們一起,好不容易見您下了個早班,要不我送您?”
陸玉清搖了搖手上的車鑰匙,在秦老師眼裡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。
果然,下一秒陸玉清做作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,似乎才想到這一點。演技之差,令人目不忍視。
“喲,怪我,我忘了您就住在學校,走兩步就到了,哪裡需要我送?”
秦老師一秒鐘垮臉,他就知道姓宋的和她學生,都不是什麼好人,瞧那肚子裡的壞水多的都要溢出來了。
壞丫頭!
這麼多年,誰還不知道她是個啥德行,但秦老師能忍。
“哎呀,你年紀輕輕的,記性還不好了,還比不上我這個老頭子。實驗室裡的項目都忙完了?這麼早下班能完成任務嗎?”
秦老師笑的“慈祥”,像秦老師了解她一樣,她也很了解這個老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