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智悄悄看了一眼楚小花,看不出來什麼,楚小花不管上課還是下課都是一臉苦命樣,張嘴就是罵人,閉嘴就是瞪眼。
有時候他真想給她提點建議,這班主任要不咱彆乾了。
“咳咳,那什麼,就是那回事唄。”明智動作不自然的摳了摳手上那本書的邊角,紅色從脖子往上,一直爬到了耳朵尖。
本想專門找個時間和他姐商量一下的,沒想到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,他姐就已經知道了。
他姐咋好巧不巧的今天休假啊,還有班主任咋都和她姐說了。
明智哀怨的看了眼班主任楚小花,卻被她隆起的眉頭刺了回來,又仔細觀察明葉的表情,好像不太妙。
“其實我早就想和你商量了,就是你一直很忙。”明智低著頭乾脆攤牌了,要是來的是爺爺奶奶,他都沒這麼緊張。
他記事早,從小他就知道家裡最靠譜的隻有他姐,爸媽是永遠靠不住的,遇到事了跑的比誰都快。
那對夫妻養孩子就是給孩子一口飯吃,彆餓死就行。
他記得的,在他發燒渾身發熱的時候,他請求他爸送他去醫院,他爸怎麼說的?
“小孩子都這樣,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,醫院多貴啊,家裡沒那個錢,爸還有事,實在難受的話你用冷水洗洗臉。”說完就急匆匆出門了。
雖然他年紀小,但也能聽出話裡的敷衍。
最後還是他姐回來了,二話不說把他帶到了醫院。掛上水的那一刻,他才感覺這條小命撿了回來。
對他來說,他姐不僅僅是他姐,更是在黑暗裡精確照耀到他身上一縷光,溫暖還能救命。
因此,誰的話他都可以不在意,他姐的話必須聽。
明葉張嘴想要說話,明智瞅準時機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我聽你的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,你讓我報什麼專業我就報什麼,你彆罵我。”
不是,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?況且她好像從來沒罵過他吧,畢竟明智從小就是個聽話懂事的小孩,壓根沒有發揮的空間。
明智看到他姐無語的眼神,又快速鬆開了捂住她的手,慫兮兮的站在她麵前不說話了。
“我記得我沒罵過你吧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我打過你?”
“也沒。”
明智無辜搖頭。
“那你這麼緊張乾什麼?你想乾什麼就去乾,這是你自己的人生,不用征求我的同意,大不了回來幫爺爺奶奶賣鹵味。”
明智愣在原地,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,手裡書往旁邊一丟,上前就抱住了明葉。
那縷在他小時候一直照耀著他的陽光,即使他長大了,也一直沒離開過。
對明智來說明葉是給他溫暖的光,那麼對於明葉的下屬來說,她是能把人曬脫皮的烈日。
1995年,陳團往上升了後,明葉坐上了他的位置。
之前作為隊員的時候,她尚且暗搓搓教會隊員一些有的沒的東西,雖然長期實驗下來確實對任務有幫助,但手段著實有些不體麵。
成為教官後,她徹底不演了。
“今天沒有訓練,但截止明天中午之前,誰能拿到咱們陳雄陳師長一件私人物品,就算成功。”
明葉露出惡魔笑容,給隊員們發出指令。
“提前跟你們說一下,陳師長知道咱們的任務,現在解散,祝你們好運。”
忽略掉隊員們天塌了般的表情,明葉現在心裡美美噠,她直接拐了個彎跑去陳雄辦公室交流一下感情。
“我當是誰,這不是咱們新上任的明教官嗎?什麼風把您吹來了?”陳雄聽到聲響瞥了一眼她,捏著鋼筆不知道寫著什麼,陰陽怪氣的味道隔老遠明葉都察覺到了。
明葉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他對麵,笑嘻嘻的接話,“這不是想您了嗎?剛巧過來,就來看看您。”
這句話說給鬼聽,鬼都不信。
陳雄哼了一聲,“我看你又是來看戲的。”
和明葉認識這麼多年,他心裡門兒清,怕是又編排他點什麼,亦或者有什麼事要來求他。
果然,“嗐~沒多大事,就是我給隊員們布置了個任務。”
“任務和我有關?”陳雄放下鋼筆,眼神警惕。
明葉擺了下手,“沒多大事,就是明天中午之前,我讓他們拿到您的一件私人物品。”
陳雄:???
“你們搞訓練,把我扯進來乾什麼?趙青呢?你怎麼不去謔謔他?”陳雄眯著眼橫她,咬著牙深深吸了口氣,拿起鋼筆繼續寫東西。
明葉都這樣說了,那就說明任務已經開始,倒是沒有多生氣,之前類似的事情多了去了,他脾氣都快被磨沒了。
明葉癱在椅子上,語氣隨意,實際上有些心虛的咧嘴,“讓他休息兩天,嘿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