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的知青們紛紛默了。
他們本以為這倆人不說相看兩相厭,至少也得是個冰炭不相容,怎麼聽朱遲遲的意思,還有點相愛相殺?
“你這個房子真好,我能過來住幾天嗎?莫尋真這幾天在房間怪嚇人的,等她走了我再搬回去行不?”朱遲遲背著手打量,提出無理請求。
很快,葉慕青能告訴他們,她和朱遲遲沒有相愛,隻有相殺。
“我打人疼嗎?”
“疼。”朱遲遲一臉悲憤,誰能有她懂啊。
“那你還敢提出這種要求?”葉慕青算是看出來了,朱遲遲這個人一身的毛病,但有一個優點,那就是臉皮厚。
換做是彆人,早鬨翻好幾百次了。
“我不就隨便說說嘛,說不定你答應了呢?”朱遲遲小聲叨叨,被拒絕了也不失望,意料之中罷了。
知青們搖搖頭,這家夥沒救了,可能是皮癢,每天不被揍兩頓吃飯都吃不香。
幫完忙,他們也就要回去。正是飯點,還要回去做飯。
“那啥,我和你們一起做飯行不?”
把他們送到門口,就聽到朱遲遲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要求。
之前葉慕青和朱遲遲都是自己做飯吃,不愛和其他知青一起吃大鍋飯。
葉慕青是想偶爾給自己開小灶,在有條件的情況下,她一向不虧待自己。要是整天跟著其他知青吃飯,不合口味先不說,光是整天吃玉米糊糊,上吊都沒力氣。
這個村子並不富裕,一年到頭下來,能每天吃玉米糊糊吃到飽,就已經是好日子了。
可想而知,莫尋真貪汙的那些補貼,是有多遭人恨。
那都是村民們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本想給獨自離家的知青們一點安慰,卻沒想到全進了一個人的腰包裡。
“可以啊,但是輪到你做飯的時候你可彆偷懶。”金陽答應的爽快,但也是有前提條件。
和葉慕青不一樣,朱遲遲獨自開火是被其他知青們“開除”了。
導火索還是莫尋真,自此之後朱遲遲就和莫尋真杠上了。直到現在,莫尋真暴露,知青院單獨開火的就輪到了莫尋真。
這些事,已經遠離知青院的葉慕青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她自己過好日子還來不及呢。
但總有看不慣她過好日子的人出來刷存在感。
“葉知青,你咋搬到這來了?怪難找的,這是你的信。”送信的郵差騎著自行車滿頭大汗。
“嗐,住這安靜,挺好的。”葉慕青接過信,簽上了自己的名字,又趕緊回屋給郵差大哥倒了碗水。
送信實在是一份苦差事,不論刮風下雨,還是烈日驕陽,都得騎著自行車出門。遇到難走的山路,還隻能步行,反正這個苦葉慕青是受不了的。
“這水真清甜啊!和知青院的井水就是不一樣!”郵差大哥喝完水一抹嘴,忍不住誇讚起來。
以前在知青院的時候,他送信偶爾也會討碗水喝,今天喝了這的水才知道什麼叫做差距。
“那是,不然我搬到這乾啥!”葉慕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。
郵差大哥走後,葉慕青冷哼一聲,拆開了信。
知道她的地址,能給她寄信的人,也就那麼幾個。但這僅有的幾個人裡,對她抱有善意的,幾乎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