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膽子挺大啊,敢偷人孩子,你媳婦都交代了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!”
嶽燕的一通操作讓陳海濤從看守所直接挪到了審訊室。
犯罪嫌疑人和實錘的犯罪分子,這兩者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。
陳海濤雙手被牢牢鎖在桌上,燈光照在他頭頂,將他的驚慌失措暴露無遺。
“我愛人她哪知道,那孩子是我撿的,那天冷的很,偷人孩子是大罪,我又不是不知道。”陳海濤開始語無倫次,想到什麼說什麼。
對麵的民警麵無表情,低頭記錄,“嗯,明知故犯。”
陳海濤:?!
“辦案不是要講證據的嗎?你們這樣搞怎麼對得起國家和人民!”
陳海濤直接給民警們上了一個新高度,但無人在意。
“你媳婦已經交代了,還需要什麼證據?難道你偷人孩子的時候還犯了什麼其他案子?”這樣說著,民警抬頭緊緊盯著他的臉,想在他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。
偷人孩子是不光犯法,還容易遭人白眼。
陳海濤道德低下,心理素質也極差,在民警同誌的一拍桌子,一瞪眼中,還真有些心虛。
這些老警員眼力最是敏銳,往旁邊遞了一個眼神。
隨著一名稍微年輕些的警員開門出去,隔壁的嶽燕迎來了第二次問話。
“陳海濤已經全部交代了,你還有什麼沒和我們交代的,知情不報也是罪。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,過時不候。”警員敲敲桌子提醒道。
還有什麼好交代的?不就是偷孩子那回事,陳海濤還犯了其他案子?
嶽燕表情驚恐,手裡緊緊抱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,頭腦一片空白。
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,陳海濤心理素質不咋樣,嶽燕膽子也不大。
嶽燕絞儘腦汁搜索信息,突然靈光一閃。
“民警同誌,我交代,我能交代!”嶽燕拖著椅子往前蹭了兩步,湊近問話的警員同誌,一臉急切,生怕說晚了罪名就落到她頭上。
警員同誌點了下頭,捏著筆拿著本子等待,“那就趕緊說,要是晚了,陳海濤那邊的筆錄出來,牽扯到你身上,可彆怪我們沒提醒過你。”
警員就差明說了,是想坐牢還是洗清嫌疑,你自己考慮吧。
嶽燕當然不想坐牢,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,在夫妻關係中也能體現得淋漓儘致。
反正陳海濤身上已經有案子了,再多點不過就是刑期多少的問題,她還得養孩子呢!
關鍵是,這些事本來也不關她的事。
嶽燕突然不慌了,清了清嗓子,“兩年前廠裡老江晚上喝完酒,在廠後麵的巷子裡被人打斷了一條腿,是陳海濤乾的!”
警員同誌:又是一個意外收獲!
“還有嗎?陳海濤同誌的態度,好像不止這些事。”不會演戲的警員在他們單位是不合格的。
“還有還有,前段時間廠裡車間選組長,陳海濤為了被選為組長,給老江的茶缸裡放了點瀉藥。”
警員:老江怎麼得罪他了?
嶽燕著急敲了兩下自己的額頭,還有什麼啊?腦子,快點想啊!
生怕漏掉了點什麼,被判一個隱瞞不報的罪名。
在場的民警們不約而同的抽了兩下嘴角,這麼積極主動想給自己愛人增加刑期的,他們還是第一次見。
“民警同誌,應該就是這些了。”嶽燕敲了半天頭,實在想不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