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寡婦的嘴也真硬啊~
“誰搞破鞋了?我沒有!李奎他瞎說的,我和李昭清清白白,都是親戚,我照顧一下咋了?親戚在家裡住幾天,還犯法了?”
黃寡婦在公安局也囂張,沒有被當場捉奸,她怕個錘子。
公安確實沒證據,但有人證。
李昭心理素質極差,被抓到公安局,腿忍不住直哆嗦,他已經說的差不多了。
“黃姐她說沒事的,奎哥老實,又沒有工作,又沒有房子,兒女也都不孝順,就算在他跟前翻了天,他都拿我們沒辦法。”李昭雙腿並攏,極力控製雙腿不要發抖。
顯然他做了無用功。
黃寡婦在隔壁大聲嚷嚷,“我說公安同誌,你們是捉奸捉到床上了還是撞見咱倆親上嘴兒了?哪來的證據,我好好在家吃飯,就要被你們帶到局子裡,我到底是犯了什麼罪?”
“還是李奎他死了,讓我過來給他收屍?”
——
“我倒是可以給他收屍,他真跳下去的話。”唐翠芬在飯桌上發了次善心,筷子在菜盤裡翻來翻去。
李旭和饒春草同時深吸一口氣,掩蓋住臉上的煩躁,默默埋頭吃飯不說話。
他們不搭話,唐翠芬也能往下說。
“我還以為老李歲數大了脾氣也跟著上來了,誰知道這次他們都被老李騙了。”唐翠芬往下分析道,語氣篤定,有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淡定。
“老李最貪生怕死,彆說喝了酒了,就算喝了碳,再借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往湖裡跳。”
這個世界上,除了李奎自己,也就唐翠芬最了解他了,一起生活的這幾十年不是白過的。
“那還能有假?那麼多人都看到了,爸差點就掉下去了。”饒春草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李旭,差點把他腳踹爛了,李旭也不接話,隻能她自己上了。
唐翠芬冷笑兩聲,沒注意到李旭和饒春草兩人間的動靜,一心隻想揭穿李奎的真麵目。
“他裝的!”唐翠芬拍桌子強調。
李旭就受不了唐翠芬一驚一乍的勁,再次狠狠閉眼。
“姓黃的和她那個姘頭被拉去勞改後,她的房子是誰在住?”
“是爸在住。”饒春草放下碗看了李旭一眼,李旭也震驚。
“還有件事,你們應該不知道。李奎他喝不了酒,一杯就倒。”唐翠芬說完這句,也不多說彆的,端起碗繼續吃飯,也不吭聲了。
以前在家裡的時候,李奎就沒喝過酒,在外麵更是如此,從來不敢沾酒。
廠裡人都以為是唐翠芬不讓他喝。
饒春草咽了口唾沫,背後感到一股涼意,如果這些都是李奎算計的,那他的心思可真深。
李旭也放下碗筷,有些吃不下去了。和饒春草一樣,他倆心裡同時慶幸,還好現在住的房子是唐翠芬的,不然換做是李奎,他倆這點道行,說不定還真演不過他。
演不過是一方麵,主要是心狠。
聽說黃寡婦去勞改的時候,身上沒有一分錢。問李奎,就隻有一句家裡的錢都被偷了,他也很無奈。就連他自己想活下去,都得去撿破爛賣廢品掙錢。